转头走进夜色,然后下一瞬她就出现在1026房间里。
她刚站稳想找个地方坐下,就听见床那边传来一个腻歪歪的声儿:“小女子的闺房可不是这么闯的。”
温凉翻个白眼:“那我走喽。”
接着一个影子窜过来,阿初“嗖”的一下挡住了影子,还把影子弹回到了床上。
温凉啧啧两声:“阿初,你斯文点,太粗鲁了。”
阿初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站在温凉身边。
屋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床头柜,比她新买房子还要空,于是自己搬来一个沙发,坐下。
影子化成实形是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孩,梳着两个不对称的麻花辫,齐刘海,聚光的小眼睛。
“你好,我叫温凉。”
床上静悄悄的。
温凉先是愣了愣,然后不缓不急地说:“看来是我走错地方了,打扰,告辞。”
说完就要起身,床上的女孩动了动:“我以为洛格拉的城主是个男的。”
温凉手停在半空,闻言重新坐回沙发里,说:“那你就以为错了,本神生来便是女子,以女子之躯养女子之魂,当然,如果你觉得你的事情会因为我是女的而不能解决,那我也就先走了。”
话音落,狂风起,温凉稳坐其中,一动不动,甚至还有闲情把弄手上时有时无的指环。
女孩却不淡定了,她跪在床上蒙着被子抱头尖叫,尖叫声穿透被子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温凉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
这阵风刮了足有三四分钟,到点查房的护士推门进来,只看见病人在床上尖叫发抖,外面风把树枝吹得刷啦啦响。
一个护士说:“这风起的比我查房还准时。”
另一个护士说:“赶紧注射镇定剂,查完回去,太吓人了。”
两个人一个按住病人,一个往身体里注射镇定剂,打完盖上被子离开。
风还在呼呼地刮,温凉啧叹一声:“哎呀,瞧瞧这风,真够劲,阿初,洛清淮要是在这儿一定站不住。”
阿初并不想说话。
床上的“人”终于坐了起来,镇定剂显然没有用。
“你要怎么解决这件事?”
温凉冷笑:“你在和我说话吗?”
“不然呢?”
“红鸠一族没教过规矩?”
温凉的声音凉凉的,听的人直发憷。
“什么规矩?”
“我这个神没什么爱好,就喜欢被捧着听一句‘您请’,我以为至少除了人类是都知道的。”
床那边的“人”不服气:“我看是洛格拉没教过规矩吧,神仙灵互不干涉,我为什么要捧着你。”
“因为现在是你求我办事……”
“你怕是忘了,生灵之战你已经被归为邪物,没有生灵再相信你,我还会找你,你应该谢我。”
“笑话。”温凉笑出声来,“我用得着在你一个小妖精身上找自信?算了,既然你不需要我,就当我没来过。”
说完温凉消失在狂风之中,只留下那只红鸠凄厉的喊叫声。
阿弑给温凉喂丸药,温凉偏偏头:“不用每次都让我吃这东西。”
阿初问:“现在做什么?”
温凉:“作壁上观。”
狂风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温凉懒洋洋地窝在半空中听那只红鸠不住的求饶,也是个性子坚韧的,再痛苦也不喊温凉的名字。
温凉是觉得自己对不起这一众生灵,但像这样的她不太想上赶着帮什么忙。
两边这样僵持不到二十分钟,风停了。
温凉支起脑袋看了一眼:“来了。”
“什么来了?”
“男主角。”
门卫老头说的“夜狼”并不是没有依据,因为闪亮登场的男主角就是一头狼,一头野狼。
“木大哥,木大哥你放过我,你放过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
红鸠朝狼扑过来。
温凉实时转播:“看来这头狼每天晚上都会来找这只鸠,风也是他刮的。”
“滚!”
温凉:“显然,这头狼讨厌这只鸠。”
“木大哥我求求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滚!”
温凉:“啧,男人啊,就是心狠。”
那头狼看过来:“城主大人,既然来了就请下来吧。”
温凉只出声不现身:“不不不,您家这位小娘子厉害的很,我可不敢下去,再啄死我。”
阿初and阿弑:“……”
“城主可能弄错了,我和她没关系。”
“是吗?没关系那我手里的一纸诉状是怎么回事啊?”
“状子是我递的。”
又有身影出现,温凉毫不意外,甚至凑过去认真地看了看。
来的是一只兔子,他披散着头发,他一袭白衣,他赤着双脚,他白衣上面全是血迹,他又美又惨,他完全符合温凉的审美,他在温凉的心尖上疯狂蹦迪。
温凉犯着花痴转播:“这是一场他爱她,她爱他的情感大戏,好刺激。”
阿初不用看她都知道又犯花痴了,无语:“要不你下去看看?”
温凉果断摇头:“虽然帅哥不常有,但骨气不能丢。”
那红鸠、狼和兔子把温凉的话听了个全乎,兔子便朝着温凉说话的方向施了一礼,恭敬地说:“烦请城主移步。”
不等他说完,温凉已经下来了:“好说好说。”
阿初and 阿弑:“丢人都能丢出花样来。”
温凉围着兔子转了两圈,凑到跟前互相看:“你好,我叫温凉。”
兔子微笑:“您好,我叫归月。”
“归月?好名字,岂不闻人间有谪仙题诗‘扫石待归月,开池涨寒流’。”
“城主好雅兴。”
温凉摆摆手,那沙发又出现了,她一下瘫坐进去:“不雅不雅,全拜当初我兄长逼着我背诗诵词,不然我连谪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