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人类不可以触碰的禁忌知识”。她一点都没有想掩盖自己的求知欲,人的本性就难以抵挡这种禁忌带来的情不自禁,所谓禁忌本就是诱惑的所在。
至于探索皇室秘辛之类的,这件事被她放在了第二优先级,老实说她对自己的亲生父母并没有那么强烈的执念,对自己的身份也没有任何自豪感,甚至觉得那像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
无人知晓,在她住房书架的第三层,那层专门放着一排关于自然科学的百科全书,植物学类和昆虫学类的书目尤其多,还有许多热爱素描的植物学者用铅笔或水彩画下小卡片,并专门整理成一本手账似的花名册,附赠用鹅毛笔或钢笔写下的、竹叶形状的签名。就在这众多颜色的书脊组成的波峰后面,她藏匿着她那把小巧的□□92F型手丨枪。在她的浮想里,她已把这个银色的巧克力块握在手中,把一副弹夹压入弹仓,还上了膛。
她来到镜前,将这玩具抵在太阳穴边,并扣动了扳机。一点疼痛也没有,那颗杏仁状的物体飞快地贯穿了脑门,她的身体就在那么刹那之间分成了两半。溅满了血。可是睡梦很快就醒来了,折断的东西是她的钢笔。可能某个人在某个瞬间已经代替她死去了,而她只会在某些时候思念起那个镜中的孩子。
“米哉斯顿先生,以上就是我想说的,第四王子宫殿的杀人事件,虽然不是我做的,但是我正在利用这些人命去实现我的目的,跟凶手也没有什么区别,所以我承认一切罪行。只是现场已经被毁尸灭迹了,里面的一些收藏品肯定已经被全部转移,所以你这次怕是也没办法抓到第四王子的马脚。”
请你放心,关于卡金帝国两位已故王妃的线索就交给我吧,只是——”米哉斯顿感觉自己作为长辈还是有劝诫的必要,“接下来你要面对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危险,真的没问题吗?”
这可不是跟杀人犯说话的语气,尤柳诗笑道:“没有必要同情我,再过不久,我那些有特权的同伙就会想尽办法减少我的刑期,暂时离开这个国家,为了在王位竞选中尽可能地存活,我必须去做一些准备工作。”
她叙述起死亡的口吻轻松得仿佛在叙述一幅画,仿佛在春天的夜晚里,风轻轻吹起,花瓣一层一层凋落,掉落在她身上,直至将人埋葬,而少女闭上眼睛,甜甜地永远酣睡了下去。可米哉斯顿却觉得她才应该好好活着,活在某本修订完毕的书中,活着,不管是在伊甸园或是地狱府,哪怕是肆意夸大的歪诗里。
“请多保重,尤柳诗小姐。”
“谢谢你,先生。”
一个月以后,米哉斯顿收到了消息,尤柳诗·埃拉托,因故意杀人罪、威胁皇室成员生命安全和违反叛国法,被判处有期徒刑120年,已被送往贱阱塔服刑。
“贱阱塔?怎么感觉更让人担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