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的比普通些的强,大抵如此。
果然,他沉默了,微微低着头,似乎在思索什么。
“孟先生?”
“哦,打扰了,您多休息。”说罢便起身走了。
也不知怎么,真看着他这样果决地毫不回头的推门出去,她心里又觉得难受,可是回头一想,有什么难受呢,难道不是本应如此。
后来孟鹤卿都没再来过,那个梳着麻花辫的花围裙小姑娘,后来万绮姳得知她叫阿淮倒是一直细致周到得照顾她,直到她痊愈。
临别时她想到自己好歹之前是与孟鹤卿见过面的,他又说是亲自把她接回来,那么无论如何该当面道个谢。可是阿淮说孟鹤卿已经去医院工作了,常常一早就走,却又很晚才回家,所以很难见面,且孟鹤卿也嘱咐过让她尽心照顾,屋里有什么喜欢的万小姐都可以带走。
“那怎么好意思,”她又忙解释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想当面道个谢,倘若孟先生实在不便就不打扰了,劳烦你告诉他,很感激你们对我多日来的照顾,我也知道你们担心什么,说到底我这人虽然不堪,倒也不是恩将仇报的人,让他放心便是。”
“万小姐,我们家少爷也不是……反正您知道就成。”
“我都懂,有什么不懂的。”她笑着答道。
临出门又想起来,自己这些日子归根结底是受了阿淮的照顾,虽然孟鹤卿的吩咐是一回事,但阿淮的尽心确是另外一回事,然她从头到脚找了半天才发现,自己也就只有个传家的玉镯子还算体面干净,便交给她聊表谢意。
“万小姐您这……”
“这是我祖传的镯子,你别嫌它不干净。”她笑着冲阿淮挥了挥手便走了,可是她哪里知道孟家的规矩里,下人是万万不敢私下接受外人东西的。
入夜,孟鹤卿从医院下班回来便看见摆在自己书桌上的白玉桌子,玉料很差但或许是有人常年养着的缘故,透过灯光看倒也有几分水润。
“梅生,这是哪来的?”
梅生问声进来,见孟鹤卿正举着那玉镯子便答:“今天下午阿淮送来的,说是那个万小姐给的。”
“嗯,她还说什么?”
梅生想了想说:“哦,好像是说教您放心,”他怕自己说的不明白又解释道,“是万小姐说的,原话挺长我记不清了,反正大概就是她都懂,请您放心。”
“好,知道了。”
梅生看着孟鹤卿的神色又止不住有些好奇,他跟了孟鹤卿好些年,从国内到国外再到国内,没听过他这副模样,况且那镯子的水头也就不过如此,有什么好看的。
“少爷,您……”他有点儿想打听,又不太敢。
“还有事吗?”
“没事。”
意思就是让他走,梅生识相地带上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