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勃的说。
等到柳在溪从酒楼出来,莲灿和柳生都等在门口。
柳在溪闷闷的叫“莲灿”
莲灿一副了然的样子“少爷,要不吃点梨膏糖。”
她家少爷每次心情不好就爱吃点糖。
这是老习惯了。
一旁的柳生一板一眼“夫人不许少爷吃糖,”他停顿补充“会牙疼。”
牙疼确实要命,柳在溪在吃糖和牙疼之间犹豫一会,大手一挥“柳生,我们去唐铺买些糖。”
*
柳屹楼的冠礼她没去,却也准备了一份贺礼。她没搞乱子,这是真心实意。
他确实是个君子。
柳在溪有时也不懂,西河侯和白氏竟然能生出这样的孩子。
贺礼是一幅画,画上是翩翩欲飞的蝴蝶。
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柳在溪照常在早上被莲灿和其他几个丫鬟叫醒。
柳生守在门外,等她收拾妥当。
她早早的去了国子监。
刚进屋子里,就有侍从上前替她脱掉披风。
众少年围在一起打闹,不知在抢什么东西。
窦百潼坐在座位上噗嗤笑看着眼前的一幕。
今天是怎么了?
柳在溪疑惑的走到窦百潼的座位上问出声。一旁正在人群中闹腾的李韶耳朵灵通,听见了她的问话手疾眼快的拿书扔起来。
柳在溪下意识接过,拿起来端详几眼。
封面是《中庸》,她挑了挑眉,往里飞快翻了几页,书里都是图画,男男女女交叠放肆,大行人性之事。
众人哈哈大笑。
柳在溪见怪不怪,男孩子嘛,到了年纪都是人嫌狗憎的。
又都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对一切都保持好奇。
有些人家里甚至提前为他备好了干净的良家子,作为通房丫头。
她都习惯了。
她的性启蒙便是这群同窗。
要不是这群同窗,柳在溪也想不到去找医师为她调理身体,延缓月事到来的时间。
医师说最多延迟到二十岁。
柳在溪算了一下时间,足够了。
她既然选择做男人,其他少爷们该有的她也会有。
比如通房。
娘亲为她准备的通房丫头便是自幼更在她身边的莲灿。
两人亦是知根知底。
只是令人意想不到,柳屹楼的科举成绩虽比不上蒋照,毕竟人家书香世家的孩子长大。却也很优秀了。
他没等西河侯安排。
留下一份书信,便远走参了军。
远离京城,远离他爹,她娘,他曾经的弟弟。
所有人。
众人皆是震惊,西河侯看了那封写着父亲亲启的书信,撕了个粉碎。
派人要去把大少爷追回来。
柳在溪抱着双臂冷眼看着这一屋子笑话,转身行礼离去。
她走到拐角处,柳生悄然而至。
“派人把父亲的人手挡回来,哥哥竟然不喜欢这里,我这个做弟弟的就帮他一把。”
柳在溪笑的花枝乱颤“我可真是一个好弟弟啊。”
身后的人领命离开。
受宠爱的大少爷走了,二少爷又不得老爷欢喜。
府中有男孩的姨太太心思开始蠢蠢欲动。
柳在溪从没把这群废物放在眼里。
这些年,府中其余的庶子还是四个,女孩却更多了。
西河侯乐的他们争。
那些庶子每天被母亲灌输一些想法,一个个野心勃勃要拉她下马。
孩子一多,西河侯也从来都不是什么慈父。
府中下人的心也开始浮躁起来。
柳在溪比谁都知道女孩的不易,府中敢有苛待庶出小姐的,她绝不会放过。
她看见一老仆仗着自己是十小姐的乳母,就悄悄干掐小孩子的胳膊的事。
欺上媚下之辈,平日里不知怎么欺负小孩呢。
那老仆感觉一股大力重重落在她的屁股上 疼得她向前一扑。
心头降临不好的预感。
她慢慢扭头,是二少爷,二少爷冷冷的看着她,目光冰的像在看一个死人。
老仆快哭出来了。
柳在溪不给她辩解的时间。
你用成人的身份给过那个依靠你的孩童辩解的机会吗。
她手指向前微微一点,“柳生”。
下一秒,老仆就被架住。
柳在溪抱起吓得呆愣住的十小姐,一路往主院的方向走去,管家就住在住院的侧房。
那恶仆被柳生捉住,被众人指指点点。
管家的屋子就在前面。
有机灵的人已经替她推开了门,管家收到通知急忙迎出来。
柳在溪刚想抱臂,想起还被抱在怀里的十小姐,往上颠了颠这孩子。
吓得小孩搂紧她的脖子,却又不敢使劲,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柳在溪面色一沉,火气变成机关枪对着管家喷射“我今日偶然撞见这老仆欺负主子,真好笑啊,我不知道是谁给她的胆子,胆敢欺辱到主子头上了?”她戏谑的看着管家
“管家每天日理万机,知道吗?”
管家看了一眼痛苦的恶仆,面色恢复平静“属下不太清楚,府内事务繁多,但这却是属下的失职,属下定会自行领罚。”
老狐狸。
柳在溪一把扯过那恶仆,踹到地上,疼得她“哎呀”一声。
冷笑“你身为管家,对府内的实务不知,要罚这是其一;你作为下人,不够关切十小姐这个主子,要罚这是其二;”
“这种欺压府内小姐的事必然还有不少,你自己把这些腌臜都收拾好。别让我动手,把你跟这些人一块收拾了。”
柳在溪狂妄,话说的也难听。
管家陪着西河侯十多年,府内的主子对他也是客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