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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孤烟直(2 / 3)

。”我随即招呼李逵坐在我身边,“来这边坐,李逵啊,你可否告诉我,为什么朝廷巴不得我们死?”

“将军恐也是记不起来了,十八年前的那场大屠杀,多少自己人死在自己人的刀下,多少亡灵不甘的怒喊着,这些可全都拜我们的皇上还有朝中某些大臣所赐,可最后皇上的一句风沙迷眼,不知来者是敌是友,故一时方寸大乱,错杀无辜,妄想就此慰藉我们这些亡灵的家属。

他说得何其轻飘,可是作为亡者家属的我们得承受多大的悲伤?自古王臣不知百姓苦,自古生者不知亡者哀,自古哀莫终大过于心死。

好在,覃老将军的夫人,也就是将军您的母亲大人带着大小姐还有覃老管家逃过那一场不幸,老将军夫人和我们这等后人一样,不甘,太过不甘,可是她没有办法,只能暂且隐忍度日,等待时机。

终是上苍开眼,迎来了转机,沙漠边境的蚩尤国苦不堪忍受自身处境的凄苦悲凉,再次起兵欲和我们绝杀一战,博个可能。

对他们而言生活本就被逼临绝境,能夺抢一点便是脱离苦海一分,亦无后顾之忧,亦无惧生死,何其凶猛,我军严守大军连连败退,而朝中既覃老将军死后,竟再无第二个骁勇善战之才,也再无人敢冒死领兵前去,就在我们的皇帝愁的头发快白的时候,老将军夫人带着先皇御赐的金牌要求觐见。

金銮殿上,满朝文武,皆是男儿,却也都不及老将军夫人的半点英姿飒爽。

可老将军夫人请愿带兵前去解他燃眉之急,皇帝老儿却只让应嵩拨了她两万老弱残兵,是为何意?我们的皇上不怕蚩尤军横扫踏遍他的国土,反倒怕覃家会死灰复燃再次危及到他的皇位,此等胸襟此等眼见,皇帝之位为何...会是他?”

李逵握紧双拳突然站起,微侧过身子,抬手擦了一下因过于悲愤夺眶而出的一滴泪,他心疼,心疼自己所爱之人日夜必须面对的是这样一个心胸狭窄之人,但自当知道自己行为过当:“对不起将军,这里风沙过大,一不小心迷了眼,让将军笑话了。”

我尴尬笑了一下,全力配合他:“确实,风也大沙也多,很容易迷了眼的。”

李逵又悄然坐回我身侧接着说下去:“将军夫人执意要将将军您带上,说覃家男儿要死也要死在战场上,皇帝老儿见您尚稚嫩,再说此次多半凶险有去无回,便也允了,反倒也省了他如何将你除去的精力,只可惜了大小姐,从此彻底地被禁锢在四方天地,举目无亲,有心却无力,还得每日守着杀父之人的嘴脸卖笑,比起我们,她又能好过到哪?”

李逵说到这,心中苦痛随即翻江倒海,掩面无声吞泪。

可恕我直言,他讲的一番话慷慨激昂,但我听完所有的焦点竟都放在最后,他和他口中那大小姐的八卦上,瞧他掩面难过的样子,我断定此中一定大有故事文章在,我笑嘻嘻地望着他问道:“我大姐叫什么?”

“覃兰,是那兰花的兰,人亦如那兰花般清幽恬淡”兰花乃是他初见她之后最爱的花种,亦如远方那人是他一生最爱之人,可如今深宫之内,大漠之中,相思可远远飘去,寂寥却只能各自留守。

我端坐了身子朝他继续八卦着挖下去:“老实说,你,是不是很喜欢我大姐啊?”

李逵慌忙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痕:“将军现如今真爱说笑。”

“是吗?”

“小人从不敢妄想”曾经不敢想,现在更不敢想,这一生终是彼此辜负。

我欲抓着不放探以深究,但此时覃英正好带领李逵说的前去觅食的主力队伍回来,所有人一窝蜂涌上去,我这个饥肠辘辘的人当然也不例外,管他的情和爱,吃饱了再探。

可是除了果子,杂草,再无别的了,那个大叔还说要带我来好吃的地方,结果就给我吃这些啊,哼~果然能进第一精分院的都不是一般人。

覃英看着我嘟着一张嘴好心问道:“将军可又有哪里不舒服?”

覃英是我昏迷之前见过的唯一一个人,当时战场上何其帅气潇洒,若不是她,我也早就死在战场上了,故自然什么都可以记不住,唯独不能将她忘了:“覃英,我肚子饿。”

覃英拿了一个仙人掌果给我,我立刻推拒,沮丧着一张脸说道:“有虫。”

所有人不可思议地齐齐转头望向我,我自然不会知道,这有虫的仙人掌果才稀奇呢,那可是蛋白质,实实在在的蛋白质啊。

“那将军你吃这白刺果,这没虫。”

好吧,眼看也没什么吃的了,暂且先填一下肚子吧。

唉,不禁悠悠感叹,这漫天黄沙,又无富足粮草的,饿都快要饿死了还谈何谋反篡位啊?看来这皇帝老儿,还是有点高瞻远瞩的,知道我要反他,先绝我后路,果然从古至今能做领导的,都是有两把刷子的。

我张望四周,发现少了一人,我娘呢?李逵既然说当年是我娘请愿来这北疆的,那我娘人呢?不对,准确来说,覃易我这具身体主人的娘亲呢?

我立马小跑到李逵身边,将他拉去一旁:“李逵,我方才忘问你了,我娘呢,为何不见她人呢?”

“将军,您真的都不记得了?”

“嗯嗯~”

“老将军夫人她仙逝了,十年前,若不是她拼死守下这北疆,岂有如今大梁的太平盛世呢?”

“我娘她死了?”脑海里,依稀浮现了一个束发穿着军装的女子,满是鲜血地双手颤抖着要摸我的脸,我拼命地叫喊她,她一直笑着看我。她那手心里的冰凉此刻仍能感觉到,可是她的模样近在眼前却就是看不真切。

我与她虽素未蒙面,可我终究与这身体的主人融二为一,血脉相连,如今想起她,心头处揪着疼得甚是厉害。

我吃了两个白刺果后,黯然神伤的回了营帐内。土豆条仍旧睡得香甜,真是越看它越馋得口水直流,要是此地有油,把它往油锅里一炸,一定格外酥脆。

土豆条忽的翻了个身,打鼾打出了一个泡泡出来。

一个青衣少年骑了一匹眉中带抹红的白马,身后跟着一辆有车篷的载人马车,还有载着几大箱子用的四五辆马车,两侧跟着一群拿刀的官兵,道路不平坎坷,一个水坑将载人用的那辆马车的车轮陷在了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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