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为了补偿甄嬛,把八阿哥与灵犀公主的百日宴办的十分热闹。
百日宴上众人皆是言笑晏晏,唯独只有祺贵人的脸黑得很——都怪甄嬛这个贱人,害的自己不仅失了嫔位还被皇帝冷落失了恩宠。
祺贵人是越想越气,转眸看向甄嬛的眼神已是恨意如刀了,脸却浮现焦躁之色。景泰那个死丫头怎么还不回来,人不知带到了没有。
不一会儿,祺贵人的陪嫁丫头景泰信步走进来,祺贵人与皇后对视了一眼,这才低声问道:“如何?”
景泰低低道:“玢儿和斐雯皆已带到,此刻在殿外等候。甘露寺的静白师父已进了西华门,马上就到了!”
祺贵人细声道:“干得好,当下回去本小主自然会重重赏你!”她的脸浮现出阴毒快意的神色。
吕盈凤督见祺贵人的神色,趁着甄嬛给她敬酒的空挡悄声道:“我瞧祺贵人的样子怕是要在八阿哥和灵犀公主身上做文章。”
甄嬛自然也瞧见了,轻声向吕盈凤道谢后就让流朱去甘露寺请莫言师太。
祺贵人眼角横生阴毒冷意,她站起来身来,施施然走到皇后跟前,道:“皇上,皇后娘娘,当着六宫妃嫔的面,臣妾要告发一人!”
皇后正色道:“你要告发什么人,罪名是什么呢?”
祺贵人目光环视殿内一众妃嫔,最后定格在了甄嬛身上。
她用手指着甄嬛,高声道:“臣妾要告发熹妃私通,秽乱后宫,罪不容诛!”
此话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殿内妃嫔尽皆骇然而惊,目光齐齐转向熹贵妃甄嬛。
甄嬛脸色已然变得惨白起来。
皇帝勃然大怒,狠狠的扇了祺贵人一巴掌:“贱人安敢胡说?!”
皇后脸色也板了起来,厉声喝道:“宫规森严,祺贵人不得信口雌黄!”
祺贵人伏地三拜,举起右手起誓,重重道:“臣妾若有半句虚言,便叫五雷轰顶,永不超生!”
惠嫔却嗤嗤笑了,仿佛听到了有趣的笑话一般,嘲讽道:“哼,本宫还以为是什么毒誓呢,生死之事谁又能知晓呢?以此虚妄之事赌誓,可见祺贵人不是真心的了,纯粹是居心不良,意图陷害熹妃!”
祺贵人怒瞪了惠嫔一眼,咬了咬牙,发狠道:“臣妾以瓜尔佳氏一族起誓,若有半句虚言,全族无后而终!”
她一字一字说得极用力,仿佛铆足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说完,整个人似虚脱一样,只盯着甄嬛“呵呵”冷笑。
祺贵人为了告发甄嬛,不惜拼瓜尔佳氏全族兴衰,如此不留余地,殿内一众妃嫔不由得剔然心惊!
皇后沉声问道:“你既然说熹贵妃私通,那奸夫是谁啊?”
奸夫是谁呢?
殿内的妃嫔都忍不住好,目光皆凝滞在祺贵人身上,希望从她口吐出什么惊天猛料来。
甄嬛见她如此成竹在胸,不由地脊背发凉,手心生汗,最怕她真的知道真相,会说出“果郡王”这三个字,那一切可全都完了。
只见祺贵人脸浮着阴毒的笑意,便扬声道:“太医卫临,他是奸夫!”
甄嬛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果郡王就好。
殿内妃嫔本来全然不信祺贵人,此刻听到卫太医的名字,不禁将信将疑起来了。殿内妃嫔中的齐妃、贞嫔、安贵人和康常在,她们两个都是皇后身边的人,均是一丘之貉。
康常在阴阳怪气道:“卫临是熹妃的心腹,日日都要把脉的,若说日久生情也是难免,若说日久生情也是难怪。”
祺贵人笑道:“不错,康常在好记性。”
甄嬛望着皇帝,淡淡一笑:“臣妾只相信姻缘天定,百转千回亦能相聚,决非人力可改。”
乔常在道:“熹妃这话的确有理。皇上与熹妃几度离合,可见姻缘天定,旁人的情意也不过虚妄揣测而已。”
祺贵人冷冷道:“熹妃的确福泽深厚,我等卑微之人如何堪与相比,只是她身在福中不知福,回宫后仍与卫临私相秘会,恋奸情热。”
敬妃正色道:“祺贵人,本宫素知你与熹妃结怨已深,只是口舌易生是非,断断不可乱说话。”
丽嫔以手捂耳,似不忍听闻之状,啐道:“恋奸情热这等俗语怎能出自宫嫔口中,何况你也曾为祺嫔,更该懂些礼仪!即便如你所言卫太医与淑妃真有来往,也该隐秘无人知晓,无凭无据地说恋奸情热这般污言秽语,你也不怕下拔舌地狱么?”
祺贵人素来不把丽嫔放在眼里,不由轻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熹妃做得这些污秽事体,难道还要用好话捧着她么?自然是什么为人配什么话儿。丽嫔说什么隐秘些的话,事情到今日才揭晓,未必不是每每有人替熹妃掩饰的缘故。”
“放肆!你只说你知道的,又去攀扯旁人做什么!淑妃是什么为人,朕还没有发话,你就要替朕做主了么?”
祺贵人这才不情不愿的应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