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干了,随口说:“不乐意接。”
BOSS猛吸口气,一把撩起湿哒哒的刘海,来回走了几圈,对上中年男人殷切的眼神,敷衍道:“谁骂你妈?”
薛知指指自己:“我。”
BOSS转过脸,对薛知笑道,“你有话对我说吗?那我们等会详谈,”他一转脸,对中年男人不耐烦说,“谁骂你妈,让他去人事部结工资。”
薛知:“我,我骂他妈。”
BOSS一愣,笑着嘶了口气,再吐出来,笑意更深,和颜悦色道:“她是怎么骂的?”
男人:“···”
BOSS又转过头,看向薛知,脸上笑意收了收,没收住,眼睛亮亮的,“薛知,你怎么指责他母亲的?”
薛知:“?”
清洁阿姨思考片刻,认为皇子的地位远远高过太子侧妃,当即感情丰沛地说:“薛知做了他妈···您四姨的葬礼企划案。”
BOSS“哦”了一声,随手一抹脸,弹指甩了甩雨水,“挺好的,有备无患,人固有一死,这怎么能叫骂呢?”
清洁阿姨:“?”
薛知:“???”
薛知看着BOSS。
心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更有病了。
BOSS比她大两岁,是个二世祖,自从薛知十一岁考入省一中,就听闻陆吾大名。
初中男生原本就难管,野起来,狗都要夹尾巴躲出三里路。
陆吾是全校最野的。传言无数。
不过,毕竟是省一中,他本人的事迹,传来传去,也不过是抽烟去网吧。
倒是关于他家庭的传言,流传甚广。
最离谱的一个传言是:高考试卷是他爸和本校校长商量着出的。
就算他爸是中华人民共和国驻奥特曼星大使馆馆长。
薛知也只会想:
陆吾,好烦人。
他经常堵在班门口,勒索要糖。
不过这人当年病得轻点,吃不到糖,吃到没趣,自己就走了。
从此七年,相安无事。
七年后,考上大学的薛知乱投简历,投中了陆吾的游戏工作室。
所谓人穷志短,就是只要够穷。
BOSS病得再重,你也会觉得,他可爱得像圣母玛利亚一样。
但,圣母玛利亚的抚摸是洗礼,BOSS的抚摸是骚扰。
薛知不想等到被骚扰的那一天,再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