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帽男生的手指被掰骨折,他立即咬牙切齿地抓起雪的头发,另一只手的指甲划过她的面庞,想要刺入眉眼之间,留下淌血的印记。
雪舔了舔唇边的血迹,口腔中是带血腥气息的铁锈味。她突然想学着泰志他们平时那样,张狂而无畏地扯动嘴角微笑。
偶然经过的路人见到这个颇显惨烈的打架场面都连忙绕路,唯一没改变步调泰然自若走过去的是Star。
“嘿、放手。我可不想看到小姑娘受欺负啊。”Star悠然轻松地扯过那个男生的兜帽,束缚住他接下来的行动。
耳机中适时地响起急促鼓点奏出热血沸腾的乐章。
另一边,Moon和Sun也遇到了打架场面。打架不稀奇,但被蒙上布围殴的那个人好像已经头破血流,有可能会闹出人命。
Moon迅速拨打了电话叫救护车,Sun上前接住那一下铁镐,随即又闪身躲过侧边的铁棍。
“你谁啊!?”
Sun:“只是一个路过的假面......”
“不是凤仙的就快滚!”
“仁川大哥,那不是我们的人吗?”凤仙的学生们远远看到这一幕,其中一人惊慌道。
“你们干什么呢!”仁川大喝一声,他们一起跑过去,打人的一方便撤退了。
“喂、泽村!!”小田岛一把掀起布,泽村紧闭双眼呼吸微弱,小田岛凝重地蹲下身往地面一抹,手掌中全是浓郁的血色。
“已经叫救护车了。”Moon平静道,没有在意凤仙学生们的怒目而视和疑惑,转身和Sun准备离去。
“这两个家伙是谁......?要不要拦住他们?”
“他们只是路过帮忙的......”还能站起来的鲭缶摇摇头。
“......谢谢。”小田岛低声说道,他仍旧盯着地上骇人但属于同伴的鲜血,瞳孔微微颤动。
Moon略一颔首,脚步没有停顿。
“又有事情要发生的感觉啊。话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再接委托?”Sun大大咧咧地双手环在脑袋后。
“快了。我们很快就有事情要做。”Moon回答。
Star得知自己帮的是鬼邪高的学生,想了想还是告诉了千咲。
“五十岚前辈......明明和我不熟的。”病床上的雪,犹犹豫豫地看旁边在削苹果的千咲。
“人都是从不熟到熟悉的啦。”千咲自然地开始唠嗑,“可能是与你相反的......我喜欢交流,喜欢这个世界,想要有很多朋友。人们在芸芸众生中相遇、重逢,便连接起不同颜色的象征羁绊的丝线。”
削好的苹果放入雪的手中,她呆呆地看到千咲俏皮地眨眨眼睛绽放笑容:“我很希望雪能来女子茶话会喔。”
病房外有吵架的声音。
“就是你带坏雪的吧!果然是没教养的混混,不要再出现了。”
“哈?你们有什么说话的资格呢?顶着父母头衔的垃圾,真是太、多、余、了。”
病房门被推开,刚缝合好伤口没多久脑袋包着纱布的泰志挡住两个成年人的去路,不让他们有靠近雪的机会。
千咲注意到雪骤然一变的神色:“不想见到父母吗?那交给我吧。”
她伶牙俐齿地把两个成年人赶走后,对泰志说:“拳头是可以守护住很多东西,但有时候也要提升一下话术哦?”
泰志:“......好麻烦,不要。能挥舞拳头就够了。”
雪默默看着泰志的身影,安静地吃起苹果。
长久的积雪融化后会是什么?可怖的骸骨铺满大地,却从中迎风长出青翠的幼嫩新芽。
天台,中越和中冈急匆匆来报告有兄弟被光头军团袭击,并且还送来了一张纸。
果酱男接过纸念道:“挡生意的人都要被干掉。鬼邪高的笨蛋们,明天大家聚一聚,做个了断吧。”
司也拿过纸,说出最后的落款:“凤仙。”
大家都心情复杂,面色凝重。枫士雄缓缓抬眸,已然没有以往的嬉皮笑脸,只透出冰冷:“什么年代了,还下决斗书。算了,这样就知道对方是谁了。”
辻和芝曼,亚子和薰,以及泰清一派的小弟们也都过来了。
“枫士雄?”司试探地望向枫士雄。
“我会去。”枫士雄转头对上司的目光。
“你认真的?对方可是凤仙啊。”
“对方是谁、有什么关系!我们弟兄被打成这个样子,当然要去了!”枫士雄的语气坚决而充满狠劲,有人又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他缓缓地转动视线,“这不只是你们的事了,而是整个鬼邪高的事。”
“真是的,我们家主将说得可真轻松。”司有点无奈,但又十分赞同地笑道。
“好了,各位,明天让我们大干一场吧!”
在大家气势高昂的应和声中,中冈对清史大喊暂时休战,清史仰天长啸让大家都要打起精神。
薰有点担心地悄悄低声道:“亚子不是对那个凤仙的学生......有点兴趣吗?”
“......是这样没错。但我,还是无法容忍鬼邪高被看低。”亚子直率地说道,眸中的惋惜转瞬即逝,被火焰般的战意所取代。
枫士雄走向辻和芝曼,拍拍他们的肩膀:“那么,你们家主将怎么样了?”
佐智雄在ICU前一直守着。他的手中紧握那件染血的外套,在昏暗走道与ICU前的灯所折射出的幽幽红光中,晦暗不明的神色,沉重又压抑。
鲭缶的病房里,大家谈论到鬼邪高,虽怒火中烧恨不得马上去报仇,但得知鬼邪高还有全是成年人的定时制,有些忧虑。
“有什么关系。”佐智雄站在病房门口,将染血外套一扬,无法再克制愤怒和维持冷静,“都被打成这样了!管他全日制还是定时制。”
他的视线微微一扫,志田、小田岛、仁川都接收到讯号般,或站起身或嘴角上扬,蓄势待发。
佐智雄阖起眼几秒,又缓缓睁开,唇边是淡漠的笑意,语气温和而斩钉截铁:“我们、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