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熙是真病了,本来只是落水吃几服药就能好,突然间发起高烧,烧退后人昏昏沉沉,浑身无力毫无精气神,连太医也只是诊断出风寒而已,就是找不到原因,一个月来都是如此,把丞相一家急坏了。
昏黑的夜里,周礼熙的房间打开了,进来一个黑衣人,仿佛与黑夜连成了一片。床边突然多了一个人,小熙儿有所察觉,迷糊中睁开了眼,刚想喊叫,黑衣人手一扬,药粉撒过来,熙儿又陷入熟睡中。
黑衣人抱起周礼熙从门走出去,扔下一封信,消失在夜色中,守夜的丫鬟无可避免的被下了迷药,即使是天塌了也未必醒得了。
次日清晨,丫鬟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一边哭哭啼啼一边喊“老爷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周大人眉头一皱“什么事,慌慌张张成什么样子”,“二小姐,二,二小姐不见了……,房间只留下,只留下一封信。”小丫鬟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什么,熙儿不见了?”王氏顿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幸亏周大人扶了一下,才没摔在地上。
“来人叫府医,赶紧把王大夫叫过来。” 周大人也顾不得那封信,忙安顿夫人。
王大夫给夫人看过,只是了急火攻心,开了一些清火的方子,让夫人不能过于忧思。这时梓潼也过来了,听闻了妹妹失踪,而母亲又晕倒了,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给躺在床上的王氏擦拭,过了一会儿,王氏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挣扎地做起来,紧紧握住握住了守在床边的周大人的手,“老爷,熙儿到底怎么了,那封信上说了什么?”
周大人安慰妻子“熙儿应该没事,您先放心。”信上大意“周礼熙命格显贵,日后必是富贵之命,也正因如此,命里历经磨难方能荣享富贵,我与熙儿有师徒的缘分,我会将熙儿医治好,十日后将熙儿送回与你们见上一面。之后,若你们同意,我会将熙儿带走,倾尽所能的教导熙儿,若你们不同意,我也会带走熙儿,你们也拦不住我。十五岁之前我会把她完完整整地还给你们,此前每年你们可相见一次,不必惊动官府,即便惊动官府,也找不到我。”
周夫人哭着哀求,“老爷一定要报关,不知是哪里来的亡命之徒带走了熙儿,你可一定要找到他。”
周丞相为官多年,大风大浪都见过,他深知要真的是有绝顶高手在,想抹掉自己的痕迹藏起来,简直易如反掌,何况周大人觉得此人不像是坏人,若真的是坏人绑架的话,也必然索取财物,而不是说出解释的一番话来。
周大人和夫人说了自己的想法后,王氏还是有些担忧,“夫人莫急,我们暂且信他,等十日后熙儿回来再说,或许熙儿有自己的主意呢,你先养好身子,别熙儿没回来,自己病倒了。”
“是啊,母亲,熙儿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向来都是她讨着理的,我相信妹妹没事的,母亲,你别担心,妹妹会回来的。”
王氏一把搂过大女儿,想着一个人在外的周礼熙,不由得担心,默默地祈求上天保佑熙儿,平安无事。
待周礼熙醒来,已经是第三日了,她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醒过来,感觉自己身子不再有疲惫感,轻松了许多,她慢慢起身,向外走去,没看到一个下人,院子布置的十分雅致,假山由墨玉雕刻,流水从中留出,引入到下面的池子,池子不同于一般常见的池子,本身就是一朵古铜色花瓣层叠的莲花,池子里面几朵娇嫩的睡莲,金鱼快活的游来游去。
周礼熙见金鱼很是可爱,扔了个小石头进去,突然,莲花池每一片叶子都朝着周礼熙的方向飞出短箭来,周礼熙心道完了,小命葬送在此了,哇哇的叫出声音来。
就在这是,一把长枪飞过来,飞快旋转的枪花形成了盾牌,短箭头纷纷落下,趁此机会周礼熙被人拉出了射程之外。
周礼熙还没缓过神来,睁开一只眼看自己是安全的,没有想象中被射成筛子,睁开另外一只眼,发现旁边站着一个人,自己应该是被这个人拉出来的。
仔细一看,真哇塞,周礼熙觉得自己父亲,兄长,甚至是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都是难得一见的美男了,但是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从阳光中走来,微风中离去的人,从画中走出来的贵公子,偏偏又有绝世的武功。
周礼熙赶忙加大了灿烂的笑容,一手拉住面前人的衣角,“帅叔叔,你救了我两次,昨天是你给我吃了什么灵丹妙药的吧,我才能恢复的这么好,刚才你又救了我,你医术这么好,武功这么高,你还缺徒弟吗?”
只见白衣人笑道“你就不怕我是坏人,要做我的徒弟,那可是很辛苦的,你要在这里待到十五岁,每年只能见一次父母,你能做到吗?不能急着回答我,十日后我送你回家,你在做决定。”
周礼熙想都不想,生怕白衣人后悔一样,直接跪在地“师傅在上,受徒儿周礼熙一拜。” 在这几天里,周礼熙日子过的美哉美哉,到后来周礼熙才知道,这是上了师傅的贼船了,后悔也晚了……
转眼到了十日,白衣人拿着一个木方,上面有些花纹,他盯了它许久,或许,只有它和你有缘分,你才能解开谜题,到那一天,你还会像现在一样无忧无虑吗?
“师傅,我们该回家了”小礼熙跑了过来,白衣人赶忙把木块放在盒子里锁好,出门抱着周礼熙,前往周家。
如果周礼熙看见一定会惊讶,因为师父拿的木块正是她从皇宫里捡的,后来被自己胡乱塞在房间里的那块。
此时此刻,周大人一家正盼着周礼熙回来呢,在门口迎着呢,白衣人不知从哪里进来的,突然在院内献身,周家人一看到小女儿回来了欣喜若狂,看着女儿活蹦乱跳的样子,王氏放下心来,赶紧把搂着女儿,“乖乖,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周大人也是满心欢喜,但毕竟是为官几十年,面上还是平静的很,他面对白衣人做出了请的手势,这位高人,请前厅一叙。
周大人和白衣人走远看,王氏如连珠般的问题险些让周礼熙招架不住“孩子,你是怎么康复的?那白衣人为什么救你,他把你掳走,就不是个好人,他有没有伤害到你?”
“哎呀娘,师傅他是好人,要不是师傅给我用了神药,我恐怕现在还在家里躺着呢,我要和师傅学本领。” 周礼熙和自己母亲撒着娇。
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