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走到八公主的帐篷,只见八公主面无血色的躺在床上,脸色灰白的吓人,皇帝看向旁边的王太医,王太医比皇帝的年纪还大,是个灰白胡子的瘦老头。
王太医跪在地下,心里直哆嗦,硬撑着回话,“启禀圣上,八公主中的乃是钩吻之毒,可是, 可是……”
“可是什么,快说。”皇帝很是气愤这群太医,平时没病也能说出三分病来,动真格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窝囊废。
“这钩吻乃是几十年前失传已久的毒,老臣只在书中看到钩吻的症状,并不知药物成分,也不知道解毒的方子,老臣不敢拿公主的性命冒险……”
“混账,你们太医院是吃白饭的吗,去把太医院所有人都叫过来,若是都解不了毒,就都不用回去了。” 皇帝看着王太医,心里很是恼火,恨不得上前去踹两脚。
“容老臣在想想办法,陛下息怒啊。” 王太医踉踉跄跄地爬到把八公主面前,又仔细研究脉象。
“父皇,儿臣想推举一人,或许能有办法。” 苻荪桡说道。
“哦,是何人啊?”
“是周家二小姐,今日儿臣这胳膊受的伤就是周小姐包扎的,若是救治不及时,恐怕儿臣这胳膊也是废了,不如把她叫来,多一个人,也多个办法。” 苻荪桡虽然故意夸大的胳膊的伤势,但此时也只能想着三个臭皮匠或许能抵得上诸葛亮了。
皇帝准了,派了个小太监去叫周礼熙,小太监急急忙忙去找周礼熙,周礼熙裹着个披风就出来了,小太监不知道是着急还是吓的,说的话颠三倒四,说了好几遍,周礼熙总算明白了,八公主可能是中了钩吻的毒,而太医院却束手无策。
“劳烦公公等我一下,待我换身衣服。” 周礼熙说。
“那姑娘您可得快点,公主可等着救命呢。” 小太监在门口守着。
周礼熙穿戴好之后,看见门口的那盆花,上前摸了一把,就出去了,随小太监来到了公主的帐篷。
周礼熙跪地给皇帝请安,皇帝摆摆手,示意她去看八公主。周礼熙切了八公主的脉象,过了许久,她起身跪到皇帝面前回话。
“回圣上,正如太医所说,八公主中了钩吻之毒,臣女可解,不知陛下能否信我。” 周礼熙说道。
皇帝看了看周礼熙,面露欣喜之色,又犹豫起来,问王太医如何看?王太医问周礼熙是如何看出来的?
“公主的脉象犹如戒律不齐,止而复发,犹如雀喙啄食,心律不齐,面色灰白,手指蜷缩,手腕处出现了灰色纹理,这纹理一旦不满了胳膊,便是大罗神仙也就不活了。”
前面的脉象王太医是听得懂的,打消了他的怀疑,听到灰色的纹理连王太医也不清楚,既然说的有理有据,那应该是有些本事的。王太医向皇帝建议,可以让周姑娘试一试。
皇帝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让周礼熙开药方吧。周礼熙并没有急着开药,而是问王太医有么有□□?
众人听到□□皆是一惊,难道这是解药吗?王太医谁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是□□虽然是剧毒,但也不难找,吩咐下去,很快有人拿到了□□。
“陛下,王太医,给公主解毒并非易事,而且药材难寻,但我也十足的把握,我以服下□□为证,请陛下相信臣女,绝不会拿公主的姓名开玩笑。”
还不等众人阻止,周礼熙已经□□服下,王太医直冒冷汗,皇帝想这姑娘是不是虎,这还没救人呢,小命在搭进去,只有苻荪桡在担心她的安危。
大家都在看着周礼熙,生怕一闭眼睛人就没了,就这样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周礼熙毫发无损。
她拿起笔墨,开始写药方,不一会儿写好了,王太医一看,拍手称赞,原来药可以这样用,看着看着就皱起了眉头,又摇摇头,嘴里嘟囔着“不好弄,不好弄啊。”
景晔帝急了,四皇子让王太医说,药方是哪里不妥,王太医苦着脸说,“周姑娘的药方,甚好甚好,只是这里面有2味主要甚是难寻啊,龙须草乃北澜雪山之巅才有,而无条在南苑,也十分珍贵稀少,只有皇宫贵族才有可能收藏,就算得到,也要个把月,怕八公主撑不到那时候啊。”
苻荪桡心说太医院真是死脑筋,老顽固,脑袋能保到现在也是不容易,周礼熙□□都有办法解,她就不能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苻荪桡看向周礼熙,“若如王太医所言,寻得这两种药材确实需要些时间,那周姑娘还有什么法子吗?”
“我可以用其它药材代替这两味药,可保八公主半年性命,若在半年内寻来,八公主性命无忧,若是不能,那就看八公主造化了。”
众人悬着的心放下了。“父皇,事不宜迟,儿臣立刻派人寻两国寻药,一定为八妹寻得药材。请父皇放心。”
景晔帝和王太医都松了一口气,景晔帝是女儿有救了,心里的石头放下了,而王太医则庆幸,小命保住了。
皇帝看了女儿一眼,几个儿女中最疼八公主了,八公主不像其他皇子公主恭敬,惧怕着他,就像普通人家的会耍赖,爱撒娇,看着昏迷不醒,毫无生气的女儿,皇帝又心疼又生气了,对苻荪桡说:“中毒一事交给你了,彻查到底,一定要揪出幕后之人。”
“儿臣领命,这里有王太医和周姑娘在,父皇劳累一天了,先回去休息吧。” 苻荪桡说道。
景晔帝走了之后,王太医缠着周礼熙问,为什么这么用药啊,为什么要扎这个穴位,要不是害臊,王太医都想拜周礼熙为师傅了,周礼熙也很用心的讲解,完全忽略了四皇子。
喂好了公主药后,王太医年纪大了也熬不住了,也下去了,周礼熙又给公主诊了脉,已无大碍,自己也打算回去补个觉,发现四皇子苻荪桡一直静静站在哪里。
刚想开口时,苻荪桡说:“我想了解钩吻一事,可否到周姑娘账内一叙?”
周礼熙心想大哥你就差几个时辰吗?面上仍点头称好。来到了帐篷,周礼熙让芰荷准备了些酒菜,不一会芰荷端来了一壶秋露白,一盘炒菌菇,一盘卤好的鹿柔,和一碗鸡汤。
二人边吃边聊,苻荪桡第一句话问的是“你服下了□□,可对身子有影响?”
周礼熙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