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有为战死沙场,埋在了千里之外,褚家设了简易的灵堂,让家人能够告别。在姐姐周梓潼走后,周礼熙随着家人前来祭拜,看见了褚无为和褚听谣兄妹一身素白的衣裳,均是神色憔悴,眼神里夹杂着血丝。
周礼熙上了一炷香,褚听谣把周礼熙母女带到了女宾处,还没等周礼熙安慰,听褚听谣问,声音柔和,却有一丝嘶哑“我与你年龄相仿,你若不见怪,我便称呼你熙儿,怎么不见梓潼姐姐,她可还好?”
周礼熙琢磨是否要告诉褚听谣,想了想对于褚家也不必隐瞒什么,她摇了摇头,“姐姐一直与我说起你,没曾想今日见到竟是……”周礼熙不想褚听谣太难过,接着说道“姐姐,不在京城了,她混入军中,想去一趟战场,想看看褚将军最后待过的地方,我已经派人暗中保护她了。”
当周礼熙看到纸条的那一刻,她派出薛荔和周流在暗中保护姐姐。“梓潼姐姐做出了我和二哥都没做到的事。”褚听谣有些哽咽,周礼熙扶了扶有些站不稳的褚听谣,从随身携带的荷包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到处几个药丸,递给了褚听谣。
“褚姑娘来累几日了,又忧伤过度,这几个药丸,有滋补的作用,服下吧。”褚听谣接过药丸,毫无犹豫地服下了。
这时候,只见老太太的丫鬟翠兰慌慌张张跑出来,看到了褚听谣仿佛看到了救星,磕磕巴巴地说“小姐,不好了......不好了,老太太,老太天她晕倒了。”
褚听谣一听,险些没站稳,周礼熙一把拉住了她,褚听谣求助的眼神看向了周礼熙,周礼熙点头示意,“别担心,我和你一起过去看看老太太。”
八公主中毒一事传的沸沸扬扬,而随之而来的是周礼熙小神医的名头也轰动朝野,褚听谣也是有所耳闻,也十分信服周礼熙的医术。
二人很快来到了老太太的住处,褚大人也在这里,褚夫人早逝,是老太太帮衬着把两个孩子拉扯大,所以这几个小辈和老太太的感情极深,也正是如此,老太太接受不了自己疼了十几年的大孙子就这样走在了自己前面,撑了几天,终于挨不住了,晕倒了。
周礼熙赶忙查看老太太的脉搏,“老太太就是年纪大了,身子骨弱,这几天劳累过度,没什么大碍,我开个滋补的方子,好好调理一番。”
说罢,周礼熙开了个药方,让丫鬟拿出去开药了。褚大人见自己老娘没事了,松了一口气,忍着悲痛去前厅招呼吊唁的人,他谢过了周礼熙,让褚听谣好生接待。“熙儿,谢谢你救治好了祖母,是我的疏忽,没照顾好祖母的身体。”
“我们自是姐妹,便无需客气,你出去忙吧,我来照看一会老太太,待她喝下药我再离开。”
“那就拜托你了,改日定当登门拜谢。”褚听谣谢过了周礼熙便出去了。
很快丫鬟就把药端了上来,周礼熙喂好了药,对丫鬟说,“和你们小姐说,老太太服过药了,明早便可醒来,若什么异常或者不舒服,可以找灵枢馆的人来医治。”
小丫鬟点头记下了。周礼熙给老太太掖好被子,离开了,正好在院子里看到了几位皇子,除了太子不方便出宫,派了手下人来,其他皇子,像是大皇子、二皇子、七皇子都来了,周礼熙一一施礼。
大皇子和七皇子在猎场上看到周礼熙,尤其是七皇子有些兴奋,这可是小神医啊,刚想凑上前来,就被四皇子抢到了前面。
“周姑娘可是要走吗?正好我也想了解下八妹的病情,不如同行,我送你回相府。”苻荪桡抢先说道。
“好,谢过四皇子。”周礼熙也想问他是不是他传的纸条。
七皇子像癞皮狗一样凑上来,“我也想知道八妹的病情,四哥,不如我们一起啊。”
没等周礼熙开口,四皇子说:“七弟刚到便离开这不好吧,父皇令我查钩吻一案,虽然已结案,多了解一些钩吻总归是好的,我先行离开,劳烦二哥和褚大人说一声,让七弟代我上一柱香。”
七皇子不情愿的答应了,二皇子面上依旧明月风清,心里却琢磨着,有意思,“既然四弟公务在身,我和七弟先过去了,便不打扰了。”说到不打扰的时候,有些许戏谑的语气。
苻荪桡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也劳烦二皇子若是见到我父亲,告诉他我先行离开了。”周礼熙施礼告别二皇子和七皇子。二皇子点头应下了。
四皇子和周礼熙上了四皇子的马车,四皇子的马车外表平常无奇,甚至连象征皇家的信物都没挂出来。马车里面坐垫很舒服,车板很厚实,周礼熙总觉得车内这么低调,好像没那么简单,她敲了敲马车的车板,里面像是空心的,在看向顶棚,上面有一个圆环。
苻荪桡见好奇宝宝周礼熙眼珠轱辘转的打量着马车,东看看西碰碰,很是有趣。
“车板是双层的,两面木板,中间夹杂着铁板,刀枪不入。”苻荪桡解释道。
周礼熙点点头,感觉两只手旁边各有一个圆形的凸起,不等苻荪桡说别动,周礼熙扭转了下左边的按钮。
苻荪桡反应迅速,一手搂住周礼熙,一手抓紧马车顶棚的圆环,就见那椅子,折叠成平板,连带着车底板也打开,倘若是苻荪桡不及时抓住周礼熙,虽然以二人的功夫不足以受伤,却也会很狼狈。
周礼熙感受到自己被一个温暖的胸膛搂住,抬头就能看到苻荪桡轮廓分明的下巴,不觉得心跳有些加速,也不知道自己脸红没,周礼熙心里叫着真丢人,开口道:“你,你的手没事了。”
这是苻荪桡才察觉到,自己正在用绑着绷带的手,单手吊着圆环,“已无大碍了,也正想让你在看呢。”伤势早就好了,就是想让皇帝心疼才没拆下来,他却理直气壮的说谎。
“那,我们什么时候下来。”周礼熙有些难为情抬着头看苻荪桡。
苻荪桡虽舍不不得放下那纤细的腰肢和柔软的小人儿,却也明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朝外面喊了一声,“弥杰,把车底板合上。”
“是,主子。”弥杰可不敢自作主张关不关车底板,作为一名合格的手下得善于分析,倘若是有敌情,那一定第一时间合上车底板,倘若是有美人,得给主子英雄救美的机会。
弥杰可不会认为,苻荪桡会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