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熙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师傅,难不成这木块是寻宝的地图,你接下来该不会说,我是神女转世,寻得这宝藏,拯救天下苍生吧?”
凤山心里咯噔一下,面色却毫无异常,“神女,呵呵。”师傅冷笑了一下。可当时周礼熙并没有发现师傅看似嘲笑,却没有否定她的说法。
“上古传说,盘古开天辟地,女娲捏泥人造就了整个世界,数千年之后,世界坍塌,女娲以五色石补天,灭亡也代表了新生。”
“那这和宝藏有什么关系呢?”周礼熙不解地问道。
“当时天下共有九州,这九州也过了相当长富足的岁月,相传每个州的州主为了感谢女娲娘娘创造的盛世,贡献出了珍宝,凑齐了九州的宝藏送给了女娲娘娘,随着女娲的……”
师傅停顿了一下,周礼熙感觉到了师傅那一刻的悲伤,师傅接着说道,“消失,宝藏也跟着消失了,直到后来被人无意中发现,这个人不爱钱财却喜爱研究机关,他将埋有宝藏的地方设计了层层机关,并将藏宝藏的地图放进了一个特别的装置里,一个木方被分成了九块,只有凑成九个方块装进底座,才能触发机关,合成地图——九州御龙图,而这九个木块遍布在天涯海角,毫无规律,这底座是和等模样也是一个谜。”
怪不得,密室取木块的时候都要这么惊心动魄。“师傅,你是如何知道这个秘密的,你又怎会知我会来这里?又救下了我呢?”
“因为,为师算出来了。” 凤起显然是不想对周礼熙说太多。
周礼熙可不管,缠着师傅打破砂锅问到底。
凤起从怀里拿出了另外一个木块,周礼熙一下子就不像旁的了,“师傅,你怎么也有一个方块啊?”
“这是你当初在皇宫里寻得的,当时你年幼拿出来把玩,我便收了回去,现如今还于你,你好自保管。”师傅将木块递给你了周礼熙。
周礼熙接过木块后,脑子里闪过几天前的一幕,“师傅,你知道巫咸吗?”
“冥幽殿殿主,怎么他招惹你了?” 师傅护犊心切,神情都严肃了,还以为自己徒弟受了欺负。
周礼熙摇了摇头,“前几日,他送了我个木块,我没在意,以为是个哄小孩子玩的玩具。如今看来,那个木块和我手里的一样,也是这九州御龙图的方块。可是他为什么给我呢?冥幽殿殿主既然随身携带,想必他是知道这东西意义非凡,只是,为何又轻易送给我呢?”
“巫咸做事全凭喜好,外表人畜无害,内里却心狠手辣,你且提防着他就是,不过”,师傅话题一转,提到了四皇子,“四皇子殿下倒是对你颇为上心,看你昏迷的时候,着急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
“四皇子苻荪桡?我就是觉得这人深不可测,和师傅一样,心眼太多,我可是怕被算计了。” 周礼熙也觉察出他的心意,只不过觉得这份情谊,算计大于喜欢。
“他若是不算计,在皇宫里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渣子。罢了,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琢磨去吧。”
“师傅,我是有师娘吧,为何你不让我见她呢?”周礼熙能觉察出师傅的生活中有女子的痕迹,白衣上精致的花纹,虽然颜色相同,但细微处的花纹并不相同,而且搭配的白玉簪子也不同,这不是男人会注意到的细节,而且师傅是一个有爱的人,他的生活里一定有一位他爱极了的人,只是师傅却从未提起过。
周礼熙很小的时候不懂感情,长大之后却观察仔细了些。提到师娘的时候,师傅的眼神里融化了一汪春水,连说话的语气的都温和了些,“过些时候再说,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我不在的时候,有每日练功吗?等下和为师比试比试?”
温和的师傅瞬间变成了严厉的师傅。这让周礼熙好奇师娘是什么样子的,能够驾驭神仙一般的师傅呢?
和苻荪桡不一样,苻荪桡却从来没有想了解师傅私事的想法,并不是因为师傅是女子,而是更加地尊重师傅,尊重她的一切。
苻荪桡此时正在和智善大师对弈,喝着茶水聊着天,“大师,这密道的机关是何人设计的?”
智善大师一边落子,一边说“漠北的薛家。”
“为何要放置机关?那间石头的密室有何古怪?佛门重地又为何有地狱之花?”
一连串的问题让老和尚不耐烦了,重重的掷下棋子,“下棋就下棋,哪来那么多问题,我看你和我下棋是假,问问题是真。”
“大师明鉴,荪桡既想向大师切磋棋艺,又想知道这暗道的秘密,烦请大师解惑。”
苻荪桡一番客气反而让智善大师不好意思了,智善大师自顾自喝了一杯茶后说道,“这密道不是到处都有,不过就是个逃命的路线而已,像京城里达官贵人家,甚至宫里能没有密道吗?至于这密室,是你们运气好误打误撞进去的,我也只知道这么个传说而已,从来没有人遇见过,你们应该是破了隐藏的阵法,密室才显现出来的。”
“还有彼岸花,也没说佛门重地不能有彼岸花,正所谓渡劫之后就地成佛。你应该还想问周姑娘为何会晕倒吧?世人皆有运气劫数,这只是她人生路上的一个小插曲,无关紧要。再多我可不知道,你们不是很熟悉吗?你去问她,或许她师傅知道的多一些?”
苻荪桡相信智善大师的话,这种大师级人物要么不说,说了就一定是真的。“大师如何与凤起师傅认识的?”
“我病了,他治的,就这样,还能怎么认识,还能是捏泥巴认识的吗?”智善大师凶巴巴的样子还是很可爱的,智善大师在外人面前都是温和、慈善、有威望的得道高僧。可是在苻荪桡和周礼熙面前却是真性情,像是一个顽皮的没有耐心的老小孩一样。
“ 大师既知我与她甚是熟悉,她对这里的饭菜念念不放,大师是怎么有这么多新鲜的蔬菜,即便是皇宫恐怕都没大师这里种类全,数量多。”
“阿弥陀佛,佛门清贫之地怎敢与天子宫殿相提并论?这菜来自后山,后山只有一块暖地,常年有温热的泉水罢了。”智善大师一听到苻荪桡这么说,变得严肃起来,生怕这一不小心被扣上奢靡的帽子。
“大师不必多虑,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今日天色不早,就不叨扰智善大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