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褚听谣看到只有宵征一个人回来的时候,一瞬间乱了心神,周礼熙看出了好友的不安,为了不让好友担心,赶忙问姜芜在哪?
宵征娓娓道来,“我随姜公子沿着密道走,那密道的出口是在城北的一个山洞里,刚离开山东不远,就看到几个人在布置陷阱,他们像是要抓什么猎物,等陷阱布置好了,这几个人就在旁边等着,并没有离开。姜公子在附近继续盯着,让我先回来和你说下情况。”
听到这褚听谣的心放回肚子里了,看向好友。“那我们如何是好呢?”
周礼熙想了一会,对宵征说道,“你把这里的消息传给四皇子,恐怕这伙人和梁州的反贼有渊源,请求派兵来支援我们,你留守在这里,把这里的人和药材藏好,照顾好,我去找姜芜。”
宵征和褚听谣都不同意,都想和周礼熙一起去。周礼熙表示不妥“你们二人武功不如我,去了也只能让我分心,何况这高家还有一个独苗苗要保护,不能让高家断了后啊,更何况这药材也是珍贵至极。放心,有姜公子在,他可不是一般人。”
虽说周礼熙没有见过姜芜到底有何本事,也没见过他出手,就是直觉这人不一般,看他和四皇子侃侃而谈,完全不是山野村夫,而且骑术高超,一看就是个高手,这是深藏不露,有真本事的人。
宵征也只怪自己学艺不精分身乏术,只得领命先去传信给主子。而褚听谣一脸担心,“你自己小心些,不行就撤回来,等四皇子大军来,别硬闯啊。”
“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姜公子啊。”周礼熙打趣道。
“严肃点,别打趣我,答应我,你们都要平安回来。”褚听谣娇嗔,握紧了周礼熙的手。
“放心,你的姜公子是个有本事的,我也会小心的,你们先把药材藏好,准备足够的食物和水,放在密室里面,你和阿婆还有小小高,就在那间房间待着,宵征和车夫守在周围查看,一有什么动静,赶紧进密室,记住了吗?”
然后周礼熙又塞了几个小瓶子给褚听谣,“这个白色瓶子装的迷魂散,强烈的迷药,吸进去一会就晕了,这个黄色瓶子是解药,别忘了撒药之前,自己先服下解药,别搞错了。我那押送药材的两个车夫,都是精通医术之人,也有些拳脚功夫,让他们保护阿婆和小小高。你顾好自己,也不准受伤。”周礼熙又是一脸坏笑又加了一句,“不然有些人是要心疼的”。
褚听谣捏了她一把,“管好你自己吧,不然有些人也是要心疼的”。
周礼熙撇撇嘴,不以为然,把两个车夫杜仲和柴胡,让他们取了些毒药和解药放在身上防身,以备不时之需,“草药二人组”表示定会保护好人和药材的。
宵征也传完信回来了,“周姑娘,主子收到信息后一来一回最快也要3天才能过来,主子未到之前,周姑娘一定小心行事”。
周礼熙点头,说了下刚才安排好的计划,又装了一些干粮和药品到行囊里,嘱咐大家小心,转身离开与姜芜回合。
这头宵征和褚听谣等人忙着整理药材和食物,而周礼熙则施展轻功来到城外,不用半个时辰就来到了出口,很快就找到了姜芜的藏身之处。
姜芜看见周礼熙后,压低了声音说,“刚才他们布置陷阱时,我看见他们往陷阱里放了很多丹果,领胡最喜欢吃丹果了,他们或许是要抓领胡来祭祀。”
丹果周礼熙知道,如西瓜般大小,有黑色的纹理,口感清甜如甘蔗,可入药,能治瘅症。“领胡是什么?”周礼熙小声地问。
“一头长了红色尾巴,脖子长得大肉瘤的牛,因为长得奇怪,没有人会吃它,这种牛只有在幽州一带出现过”。姜芜总结的十分到位。
“那你是怎么知道领胡的?”
“师傅游历过很多地方,我小时候他会和我讲各种有趣的故事。”姜芜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都是暖暖的,或许那是他和师傅美好的回忆吧。
说这话的功夫,有2头领胡奔着丹果的香味过来了,它们并没有着急吃,而是小心试探着,确定四周无人后,便大口的享受美味了。正当他们大快朵颐时,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出现突然六个人紧紧地抓这张网,这两头领胡的个头不小,完全就是成年牛的体型,他们用力的挣扎,发出凄惨的叫声,然而这特制的网很是结实,领胡们完全挣脱不了,最后网越收越紧,绊倒了两头领胡,这下更不好借力逃脱了。
6人将领胡绑好,其中一个人吹了声口哨,一辆4匹马驾驭的的马车过来了,板车上装着一个大的木头笼子,从车上跳下2人,和这6人一起将领胡抬到了笼子里。这些人最后全部跳上这改装过的大号马车,驾马离开了。
待马车走远了,周礼熙和姜芜相互对视,决定跟上去一探究竟,两人施展轻功追了过去,好在这改装的马车又宽又大,长着近千斤的两头领胡和8个人,留下了深深的车辙印,两人才不至于跟丢。
跟了两个时辰,天色已晚,也看得出马车往数历山的方向前进了,在进山前,周礼熙和姜芜决定停下来找个避风处吃点东西补充□□力,周礼熙递给姜芜几个烧饼,二人啃着又冷又硬的烧饼,渴了就用手抓两把雪吃。
姜芜先吃好了,看了看数历山,找了一些石子卜了一卦,脑海中一片黑暗,突然觉得胸口像是受到了猛烈的撞击一般,一股气涌了上来,姜芜睁开眼,用手捂着胸口,大口喘着粗气,周礼熙看姜芜脸色变了,皱着眉头,“姜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姜芜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他不明白这黑暗的意义,又强行占卜了一卦,还是一片黑暗,胸口的痛楚更加明显了,喉头一股血腥气涌了上来,吐了一口血,这口血喷出去的时候,那片黑暗被撕掉一个缺口,仿佛照进来的光线瓦解了黑暗,随之一切又都消失了。
姜芜再次睁眼,望着自己被周礼熙正攥着自己的手腕,回想起自己吐血的时候,周礼熙的手伸过来给自己搭脉,而正是那一瞬间,黑暗才被撕开了缺口,难道这便是转折点吗?
周礼熙全然不知道姜芜在想什么,刚才就觉得姜芜的脸色不对,出于医者的习惯,便查看姜芜的脉象,看着他吐了一口血,实则没什么大事,急火攻心罢了,从行囊里取出几粒恢复元气的药,递给了姜芜。
“你究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