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紫衣,公子如玉,“我这不是在帮你找人吗?”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萧卓豪。
萧卓豪昨日到家已是深夜,总觉得脑海里有什么东西抓不住,似乎漏掉了什么。
酒劲未消有些头晕,觉得屋子里有些闷,走着走着来到后花园里,坐在长椅上吹吹冷风,想让自己清醒些,琢磨如何该收拾那些背地里那些阴险小人,也想着该怎么拿到那云绫锦。胡乱思索的时候,听见小丫鬟的说笑声,许是天黑了,劳累了一天,丫鬟们也没那么拘谨,闲聊着。
“你说,也不知道那日守擂台的小子是怎么想的,那家公子一表人才,想必他妹子那小姐也是个美人吧,再说了那家财大气粗,有钱有美人,怎地这人突然就跑了呢?换做是我,巴不得原地成亲。”
“瞧你这不值钱的样,你要是个男子,人家那小姐也未必看得上,我听说打擂台的男子是个生面孔,凭空出现一样,不仅长得好看,而且一身好功夫,旁边的小厮也是身手不凡,那样的人未必能瞧得上那家呢,又或是有什么苦衷吧,搞不好是隐姓埋名低调查案的大官呢。”
“有这么年纪轻轻的大官吗?我这几日可得出去多走走,指不定能给大官提供些情报呢,搞不好有银子拿呢。”
“拿银子?我看你是想拿下人吧……”小丫鬟打趣道。
“去你的,没羞没躁,少爷对我们不薄,别乱说话,赶紧睡觉去,明个还要早起呢。”两个小姐妹推推搡搡的离开了,完全没有注意到,她们家少爷就在假山后。索性也没说什么无伤大雅的话。
“凭空出现,长得好看,武功高,小厮也好功夫……”萧卓豪猛然站起,脑海里的零散的思绪一下子连起来了,赶紧叫来了萧金和萧银。
俩人出去了很久,回来后把查到的内容告诉了萧卓豪,萧卓豪眼睛一亮,赶紧吩咐下去明日......,待萧金萧银兄弟离开后,自言自语道,“不知道我的好表哥,知道了我找到了云绫锦,该如何谢我呢。”带着好心情,萧卓豪一觉睡到天亮。
次日一切按着萧卓豪的计划走,他踩着点来到了那府。
“那公子,在商言商,这办法或许不是好办法,但也最快的法子。那公子,哦,不,帮那小姐圆了心愿不是?”
此时的那木禾一身女装,当萧卓豪见到她也没有特别惊讶,有一种就该如此的想法,面上也是十分的淡定,反而竟觉得女装的那木禾如雪莲一般清傲孤美。
“你咋了我的铺子,打了我的人,就这样算了吗?若是你这般无赖,我也大可将云绫锦一把火少了在给你,无论是一匹布还是一捧灰,始终是云绫锦不是?”那木禾也挑着眉,面露不悦。
萧卓豪明白,这事没这么轻易过去,示意萧金萧银子把钱拿上来。
“这里是一万一千两白银和一千两黄金,一万两白银算是给姑娘赔不是,是在下这法子算不上光明磊落,一千两白银赔偿铺子的损失和展柜的医药费,这一千两黄金虽说姑娘说着赠予我云绫锦,但云绫锦实属珍贵,相信姑娘是那信守承诺之人,便赠予的姑娘一诺千金。”
那木禾听完这一番话,倒也挑不出什么差错了,人家道歉了也赔银子了,自己也不好在拿乔了,只不过自己心里还憋着一口气,平白无故遭这二人戏弄,又一想自己不也是女扮男装。这萧卓豪也是将这分寸拿捏的好。虽说掌柜一家身体受伤,仔细养着也就恢复了,那自己心里受的伤呢?
“我若是不应下,岂不成了萧公子眼里背信弃义的人,我既然说出口了,而萧公子也找到了人,不管是男是女,终究是得到了一个答案。萧公子神通广大,能否帮我善后呢?我也不想那家这中州传出那家不好的名声,父亲已不在,那家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
“这自然是没问题,我自是想法子了却这桩事。”
那木禾点头致谢,“这云绫锦并未在中州,而是在京城,若要拿到云绫锦……”那木禾话头一转,“萧公子此番做法,让我家掌柜着实是肉痛,而我也着实是心痛,想拿到云绫锦要花费些心思……”
萧卓豪从那家出来的时候,拳头握紧,牙都要咬碎了,到家立马写信诉苦,“表哥,我好苦啊,你知道为了你那点布,你家好弟弟弟弟收了怎么样的委屈啊,你得补偿我啊!”
周礼熙未曾想到今早的事情都是萧卓豪闹出来的,她正去水月阁的路上,打算和如玥告个别,这一路上就在琢磨怎么和如玥说,最后决定还是不说真话,知道太多也不是件好事。
“如玥姐姐,我要走了,我远房的表姐给我带来了口信,她陪嫁的胭脂铺子缺个管事的,总比给老头子做妾好,今天和你辞别,恐怕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
说着拔下了自己的金钗和镯子给到如玥,“这糟老头子的物件我也不想看到了,留给姐姐做个念想。”
如玥推脱了几次便收下了,不是她贪财,自己跌入泥潭无法上岸,但是还有个弟弟啊,如玥不是个傻的,自己在这水月阁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采薇哪里像扬州瘦马,那通身的气度,还有门口武功不凡的下人,举手投足间都透露一股贵气。何况不只是自己,萧公子和那公子对采薇都是高看一眼,或许连采薇都不是这个真名字吧。
想到这里,如玥给周礼熙跪下了,“采薇妹妹为何出现在此,我不敢乱做猜测,但妹妹必不是那扬州瘦马。我原本是商户的女儿,家中与北澜通商,怎奈那些奸商收了银子不给货,杀了父亲母亲,叔父婶娘欺负我姐弟,霸占了父母的家业,硬说我是不详之人,说弟弟是傻子,家中祖父祖母也厌烦了我们,任凭叔父一家把我卖入了这风尘之地,我也想一死了之,可弟弟年幼,我只能苟且活着。但求姑娘能够指一条明路,如玥做牛做马也要回馈姑娘的大恩。”
周礼熙赶紧拉起了如玥,无依无靠的女子犹如浮萍一样,漂泊孤苦,周礼熙也不是同情心泛滥之人,既然碰上了,自己能帮就帮一把吧。
“如玥姐姐,有什么打算呢?我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以后靠什么营生呢?”
如玥苦笑道,“我还能有什么以后呢,但求姑娘能够为我弟弟找一户好人家,不求大富大贵,只希望平安顺遂的过一生。”
周礼熙一想这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