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茹和严泷吁的这些话伤不到她。
因为听到过更难听的话语,所以这些词汇在她耳里都不算什么。
魏冠呈找到她的时候,她的脸已经不肿了,只是那五根红手印还清晰可见。
她捋了捋耳边碎发,看着魏冠呈把门关上后才问:“你怎么来了?”
“七班没看到你人,怕你出事。”
“你为什么那么关心我的事情?”她提出了一直以来想问的问题。
他随意扯了个理由:“我是学生会会长,关心同学是我分内的工作。”
音落,他蹲在她面前,“疼吗?”
“还行。”
他心疼:“为什么不还手?”
是啊,为什么呢?
她不是没想过,但她也确实没试过。
因为没有底气。
如果换做别人,在学校被欺负了回家可以告诉家长,家长会为他们讨回公道。
可遇到这种事的人是她,她的母亲对她的事情丝毫不过问,她的父亲嗜酒成性。
她没有人撑腰,什么都只能靠自己,在这个骄阳似火的十七岁。
“魏冠呈,不是每个人反抗都有用的。”
“他们说我懦弱、说我不知反抗,可他们不知道这些思想都是我的亲生父母告诉我的。”
这些思想扎了根,在我的心底盘缠。我试图切断,却发现没有刀。
魏冠呈忽然沉声道歉:“对不起。”
周懿宁讶然,没有力气再去思考他在为什么而道歉。
她不想要公理了,她只想活到十八岁。
因为记忆深处的小男孩一直在告诉她要坚强地活到十八岁。即使看不到脸,她却依然信守承诺。
无论是出于什么想法,她都想看看,如果她挺到了十八岁会有什么奇遇出现。
似乎这种环境让她很放松,狭小的空间给了她几分压抑却又极为保守。周懿宁深深吐出一口气,温言道。
“你不好奇李寂是谁吗?”
“你愿意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