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笑肉不笑地反问：“你这英语还能有进步的空间呢？”
她对答自如：“这不是为了更上一层楼吗？”
周励：“……”
他伸手要收书，裴妙护住书籍，死活不给，双方僵持在那，大眼瞪小眼，突然，监控里传来虞红的怒音，破局了。
“裴新雨，你给我带着你的书，来办公室。”
“立刻，马上。”
虞红收到周励发过来的视频后，转头看向监控，裴妙还跟周主任犟了起来，这还得了？！
哪敢让他们继续待下去，先把裴妙喊走，又跟周主任保证，不会有下一次的。
得亏裴妙英语好，是她的爱徒，虞红对她的包容度也是能漏条鱼的程度。
周励：「已经第二次了」
虞红：「您放心，不会有第三次的」
……她怎么还有书？
虞红研究视频半天，也没研究出裴妙看得究竟是什么书。
林庆阳问：“这回，新雨要亲自过来给我们送书了吗？”
“高兴早了，林老师。”虞红说，“这书就算给你，你也看不懂。”
“虞老师，你太小瞧人了，我们学数学的理解能力还是很好的。”他不信。
“恐怕和逻辑没什么关系，得和语种有关系了。”虞红一副“好自为之的模样”看着他，“纯英文版的，你想试试吗？”
“……不用了。”他干笑，这还真不可以。
林庆阳充满激情地给解彧和温杨讲题目，想不到，两个人的思想都在打小差，一个字没听进去，解彧靠着耳朵里刮到几个字眼，反推过程。
温杨小声问解彧：“那个新雨要来了，你不好奇吗？”
好奇，但没表露。
解彧续在卷子上拼答案，还差那么一点，完整的过程就能拼出来。他在尝试可能性，用了排除法，排除到最后一个，答案出来了。
敲门声响起，办公室的门从外面被推开。
温杨直接转头。
身子跟着裴妙的移动在转动。
解彧手中的黑笔，用力一压，停在了原点，墨水浸染纸张，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黑点。
他的余光瞥见了《赎罪》二字，那双具有骨感的指关节在有节奏地敲击着书面。
直至裙摆消失在所有的视线里，他才挺直了背，看过去。
入眼的是一双细长而白的腿，她的腿不是干柴得瘦，小腿肚的肉感与大腿的比例有着恰到好处的匀称。
解彧没有多做停留，挪眼时被她左腿脚踝处系着的红绳给勾住了视线——
是她。
女生个子瘦而高挑，穿着学校紫白格子相交的短袖和卡其色A版裙子，她没像常人那样把衣摆塞在裙子里，宽松地垂在那，很休闲。
把校服穿成了自己独有的范，身上有痞子的野，也有君子的墨香。
人呢，懒洋洋地站在那，由内而外的张扬明媚，没有被喊到办公室的心虚，理直气壮的。
解彧对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和她应该要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