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明迟的发圈往下坠，她把头发捋顺，重新扎起来，耳后的纹身随着动作若隐若现——一只被荆棘刺透的鸟。
“我就属于前者。”季云青笑着缠她。
“他倒也不能归入后者。”明迟开口。
风把额前的刘海吹乱，她抬手拢住头发。
在逐渐变深的夜色中，季云青看见她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至少在过去，他非常非常爱我。
明迟清了清嗓子，拎起器材包：“走吧，咱们吃晚饭去。”
季云青利落地提起背包：“还要过个马路呢，明迟等等我！”
赵梓越把乐器扔在后排，往副驾驶一坐。
“那人真是明迟啊？”楚允直从后视镜打量着明迟，女孩站在路口，仰头看红绿灯，颈项修长，如同一只高傲的天鹅。
“嗯。”赵梓越单手回消息，抬头看了眼车道，“这里该直行。”
“哦。”楚允直拨灭转向灯，还在琢磨，“才一年不见，感觉她大不一样了。总不会是你害的吧？”
赵梓越嗤笑一声：“你以为这是在拍电视剧呢？”
“那戏剧来源于生活嘛。古诗里都是这么写的——为伊消得人憔悴。”楚允直拿手肘杵他，“她或许为了你……”
“快滚。”赵梓越嫌他烦，把楚允直的脸扳正，“开你的车。”
楚允直立刻做了个“我闭嘴”的动作，专心致志地当司机。
赵梓越一手搭在车窗边缘，看着后视镜里的人影。
晚风吹进衣领，又潮又热，让人心头烦躁。
他想，其实明迟一直是那个样子。
在外人看来，她长着一张有点冷漠的脸，眸光低垂，游离在人群之外。
好像一只误入羊群的豹子。
冷漠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