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该怎么办?!
越想越急,手中的符纸都被汗意浸湿。再勉强旋身躲过房忠两拳之后,柳白手中,便只剩下两张符纸了。
云王世子看着这一边倒的战况,颇为开心,本想趁乱闯进屋子好抱得美人儿归,却被门上层层叠叠的灵符给拒之门外。
不耐地啧了一声,云王世子忍不住又拿出了笛子。他得再催催忠叔,这动作也太慢了,他都要等不及了!
谁曾想,笛子倒是拿出来了,攥着笛子的手却不听使唤起来,怎么都抬不起来。他正想破口大骂,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居然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毫无顾忌的云王世子这下知道,自己是被人“黄雀在后”了,不知是何方高人,居然能这般无声无息就控制住他。
想想自己可能会危险的小命,世子的脸上冒出了豆大的冷汗。
“真不害臊,看着年纪不小的大男人,居然合起伙来欺负一个小姑娘!”
房忠脑子重归清醒的第一时间,一个清冷悦耳的声音便传到了耳畔。
柳白则是欣喜地迎上去,“祝师父!师兄!”她委实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等来了祝长老和喻师兄,声音中带了点委屈的哽咽。
祝司年笑着揉揉小姑娘的脑袋,“不怕不怕,你祝师父这不就来了?”不仅如此,在进入这片街区之后,祝司年就已经随手设下了一个结界。
她原以为这次打算从柳家劫人的修士,是个为虎作伥的,却没想到是个缺心眼让人下了套的傻蛋。
安抚了小姑娘,祝司年左手轻点,解开了房忠和云王世子的禁言咒。
“既然我已经到了,那现在,你们可以想一想,该怎么好好狡辩,自己打到柳府,还痛下杀手的原因了。”
开心地嚼着玉嬷嬷精心制作的糕点,祝司年呷了一口柳白准备的茶。虽然只是凡茶,但品质不错,很有些余香。
“前辈,在下房忠。本是西洲大陆一个散修。”房忠行了一礼,颇为恭敬。从这个看似轻松惬意的女子出现,他就知道,对面是个绝对的高手。
他看不透对面的修为,但刚刚,他失控的经脉和神智,都被对方轻松安抚了下来。
不仅如此,他现在还觉出来自己体内金丹正迅速运转,十几年不曾松动的修为屏障,正缓缓裂出缝隙。
云王世子原本对这个看似厉害的女子不以为意。虽然对方能控制他,但他毕竟只是一介凡人。就算能制住房忠,那也是因为房忠已然失控,不曾防备。
可没想到,金丹期的房忠,一冷静下来,便口称对方前辈。这一下子,把本来肆无忌惮的云王世子彻底吓到了。
父王的确供奉了几个修士,以图大事。可这原本跟在自己身边的房忠,在府里已算是名列前茅。
能被他称为前辈的,最起码也是元婴大能……甚至看这女子随意的举动,难不成……是凝光境?甚至是聚灵期以上的大能?!
冷汗和后知后觉的胆寒袭上心头,云王世子叫的撕心裂肺,“仙子!仙子!我有眼无珠!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记……呃!”
好不容易恢复了声音的云王世子,再次回到了失声的状态,只能瞪大两眼,看着院中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