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就毫不留情地往里狠狠戳入。
即便未曾刺穿肌肤,可这般力道之下,乐正黎也被捅了个好歹。
她咬着后槽牙忍下差点脱口而出的痛吟,垂在身侧的手指把布料攥得死紧。
剧痛直冲头皮,她在心中尖叫:靠,好他妈痛!
即便心底已经骂翻天了,但乐正黎面上神色依旧从容自若,笑容也愈发粲然,“对啊,陛下不知道吗?女子也有喉结,只是不太明显罢了。”
她抬手去握住了银簪的前半截,“看来这个力度还不够,陛下可以再加重些。”
冰凉的指尖与赵烛衾的手离得很近,稍有动作,两人的指骨就碰在了一起。
赵烛衾的手也很冷,突起的骨节泛着白色,如极其易碎的琉璃。
乐正黎再近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被缩短,她的手也在不知不觉中覆盖到了赵烛衾的手背上。
这种姿势,是她在亲手牵引着他杀自己。
若放在平时,能跟赵烛衾离这么近还上手的人早就尸首异处了,但此刻,两人之间是半点旖旎气氛都无。
不知是被她的笑容和淡定的态度所蛊惑,还是真的沉迷于探索圆钝的簪头能否刺穿咽喉,赵烛衾此刻没有感到不适,他眼角氲出淡色绯红,如同笑意侵染而上幻化出了显目的烙印。
乐正黎又吞咽了一下,细小的喉骨像在挣扎,想从那根脏污嗜血的银簪下逃出生天。
这是本能的求生反应,但她又克制住了。
她紧紧攥着赵烛衾的手,握着簪子稍微退开几厘米后,又再次朝自己的咽喉狠狠袭来。
这是可控的行为,力气掌握在自己手中,想要作弊轻而易举。
但她没有,力道之大,显然是下了狠手要真的把簪子贯进喉咙里。
她在揣度赵烛衾的心思,也是变相地下了赌注。
倘若凭她的手劲真的把银簪刺入喉咙中的话,那她也不必劳心费力去接近这四个人了,她有这么一把子力气干什么能失败?
因此即使是做戏,她也用了十成的力带着赵烛衾的手刺向自己。
想哄住别人,得先把自己骗过。
火光下,萦绕着耀眼光芒的簪子在离乐正黎咽喉一厘米的位置停住了。
是赵烛衾的手制止了它继续向前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