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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化(2 / 2)

假寐的乌九朝瞬间就睁开了眼睛。

她被送回来之际,他便听见了动静。

模模糊糊不甚清晰,但那婢子哭声却刺耳,待要细听,却又什么都没有探到。

乌九朝便阖了眸子不去关注殿外发生的事情,他试图沉睡,可总也睡不着。

胸膛处的伤口在缓慢愈合,长出来的新肉被覆在白纱和药膏下,泛着痒意,他忍了忍,没有去抓挠。

兽族晓得轻重,若是伤口再出血或裂开,对狩猎和保护自己没有半点好处。

直到药味侵袭,乌九朝便彻底无法装睡。

他觉得烦躁,想暴起跳下床,更想去找那个女人对峙……

脚步声由远及近,他抬手撑着床沿,借着力缓慢地坐了起来。

床帐中始终萦绕着一股柔软且略甜的香气,仅闻了几天这个味道,乌九朝便深觉自己已经把这人身上的气味记到了极致。

他转头,目光直直凝着那扇隔断内外殿的屏风上。

来人站在后面并不进来,他等了好一会儿,女子声音响起:“药放在屏风后,自己能下床了吗?我染了风寒,怕过给你……”

说着,她还掩唇咳了咳。

此时暮光渐隐,还未燃灯,乌九朝的视线却不受阻挠地能窥见屏风后立着的那道人影。

昏暗的光影勾勒出印影,她身姿修长挺拔,肩头拢着绒氅逶迤至脚边,钗环尽卸,满头青丝都披散在后背。

素净中带了些孱弱的病态,像草原上的细茎苦草,一场雪一阵雨便能夺了它的生机。

静默良久,见乌九朝不回应,乐正黎就迈步离开了。

药味经久不散,浓烈的气息比任何味道都霸道。

乌九朝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儿,她走了,屏风后便只剩下药碗中不断蒸腾的雾气,蜿蜒往上,好似供桌上被点燃的香烛。

天光彻底暗下去后,乌九朝不再枯坐,他重新躺回了床榻上。

仰着脸在黑暗中用目光锁定繁复精致的帐顶时,他骤然就觉得胸口处的伤有些疼。

人族都是坏蛋!

人族都是坏蛋!

人族都是坏蛋!

他蹙眉,自顾自的默念三声,方压下心中起伏不定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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