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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鼠啊!”芯元一脸嫌弃:“还是别吃了吧!扔了吧!”
“……你不吃,我吃。”何水来舍不得扔,他找了大树叶把竹鼠裹好,丢去竹篓。
芯元瞪着何水来,一脸不乐意。
“不要你吃。”何水来再次保证。
随后,何水来开始处理竹筒,他用绑着尖头钢针的长棍,将竹筒中间的竹膜穿透,以便水流穿过。
而芯元继续在旁边挖竹笋。她一面挖,还一面小心翼翼四处环顾,就怕哪里又冒出一只竹鼠!
幸好,那些竹鼠惜命,没有再冒出头找死。
……
转到过了午时,两人吃了馒头,何水来把处理好的竹筒往山上搬。
木屋左上大约三十丈处,有一处山泉。
一根竹筒约莫一丈多长,加上衔接绕弯,从山泉引水下来,大约需要三十多根竹筒。
何水来将五六跟竹筒捆好,而后扛起竹筒,往山泉那边走。
芯元跟上。
很快,不多时,他们就到了山泉,那处泉眼虽然小,却有泉水汩汩流出,汇成一条小小的山溪。
他们只需要引一点水到自己家,以后就不愁用水了。
何水来把竹筒放下:“今日不急着搭建,先要把路线规划下来。”
何水来估摸着方向,芯元在旁边捡石头做标记。
两人忙活一下午,终于把路线确定好了。
一日忙碌,两人又累又饿。
两人分工,芯元生火,何水来煮饭。何水来煮了面,又炒了一个青菜,一个炒鸡蛋。
随后,他开始去处理竹鼠。
因为芯元不喜欢竹鼠,他也怕过程血淋淋的吓到她。于是到了院子外处理,剥皮去内脏,然后挖坑埋了杂物。
等冲洗干净,何水来提着竹鼠回到厨房。做了个爆炒竹鼠!
油热锅,盐、大蒜、花椒、胡椒都放上,不多时,整个院里都弥漫着香味!
芯元忽然觉得手里的面不香了!
这竹鼠,闻起来好像很好吃!
何水来没把竹鼠端出来,只是端着碗在厨房吃面。
芯元却坐不住了,她扬声问:“河水,出来吃啊!”
何水来一愣。这是什么称呼?
不过她爱这么叫就这么叫吧!
“你不喜欢我吃竹鼠。”所以他躲在厨房吃,免得她看了不舒服。
“没事,你吃你的。出来吧,一起吃。”芯元大声说。
何水来便端着一碗面和一盆烧肉出来。
那肉是暗红色,油光鲜嫩,肉香扑鼻而来。
芯元眼珠子都挪不开了。
她试探:“河水,竹鼠不是老鼠吗?能吃吗?”
“竹鼠和老鼠不一样。竹鼠是吃竹子、竹笋为生,和林间的野兔、野鸡一样。”
“哦!原来是这样啊!”芯元点头,悄悄咽了下口水。
何水来看出来了,芯元这是闻到肉香味,馋了。
“要不你试试?比兔肉还好吃。”
芯元借驴下坡,立即尝了一块,果然鲜嫩可口。
“好吃!”
于是夫妻两个你一块我一块,把一盆肉干了一大半。
剩下何水来打算明天煮面吃。
吃过饭,芯元去刷碗,何水来在院子里浇水。
芯元刷了碗就坐在旁边看。
“河水,明天你不是还要去砍竹筒吗?我们再去抓一只竹鼠吧!”
芯元这是吃上瘾了,她还想吃。
何水来忍着笑:“竹鼠本来就少,它们轻易躲在地洞里不出来,今日是我们运气好。明日不一定有这个运气。”
“这样啊!”芯元有点失落。
原来竹鼠还是个稀罕东西!也对,她以前在乔府,就没吃过竹鼠!
……
天黑后,两人各自洗漱。
才过辰时,两人都没睡意。
两人一人坐床上,一人坐桌边,各自都有些拘束。
他们是夫妻,却又没到夫妻那一步。
芯元想起了木桌上那本书:“河水,你怎么有本书?”
“我送镇上张秀才一把草药,他送的。”
“那你识字吗?”芯元问。
何水来自打来了宋家村,只说自己什么也不记得,也大字不识,这下他只得继续扯谎:“我不识字。”
芯元拍手,一脸笑意:“我教你!正好我这里有纸笔!”
芯元说干就干,她从木箱里取出笔墨纸砚,在木桌上铺开。
“你帮我研磨!”芯元吩咐何水来。
“……”何水来顺从,往砚台里倒了点水,开始研磨。
芯元刚想指点他研磨步骤,却发现他手法不太规范,但也无大错。
“咦,你怎么会研磨?”芯元纳闷。
何水来手上一僵,又开始遮掩:“我去镇上,看到医馆的学徒这么做的。怎么样,我做得对吗?”
芯元点头:“可以,就这样吧。”
等墨水备好,芯元提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字:“河”。
她生得俏丽秀气,笔下的字也跟她人一样,娟秀小巧。
芯元眼底满是狡黠,望着何水来说:“这是何字,就是你的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