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胡闹!”冰山表情再次龟裂,白衣男干脆闭上了眼:“韩昭,还不速速回占星门!”
“陶定那老儿好不容易才放我出来,我为何要回去。”
“愚蠢至极,根据眼线来报,蒋星元四人明明还在草鬼寨,他们为何会出现并破坏我们的计划你就没想过吗?游无方不在他们身边,而陶定又忽然将你们都拘了起来,他们才刚脱难,那个所谓的占星研究就停止了,他的用意还不够明显吗?”
“你的意思是说……”韩昭的脸色更难看了。
“回占星门,这段时间最好老实点。”
韩昭犹豫片刻,终是虔诚地在月流光脸颊落下一吻,接着披好衣服一言不发地推门离开。
门扉洞开,白衣男微微抬手,便有一股清风闯了进来,吹灭了烛火,也带走了一室□□之气。
室内重归黑暗,纱衣松散地挂在身上,似乎下一秒就会滑落,月流光也懒得扯,带着些不耐道:“我好不容易培育的蛊虫死了那么多,元气大伤,你就不能等我采补完再把人放走。”
闻言,白衣男的脸色又是一阵扭曲:“韩昭是何等身份,你如此肆意采补,就不怕被看出端倪?”
月流光满不在乎道:“我有什么办法,你又不让我采补。”
白衣男弹指将烛火再次点燃,月流光此时才看到他脸上的伤,蹙眉道:“怎么回事,谁伤了你?”
“一点切磋时的意外罢了,”白衣男走到榻前,五指紧紧钳住月流光滑嫩的下巴,冷声道,“听说你用金蝶蛊伤了蒋星元?”
“痛痛痛!”月流光猛地把头拔了出来,气道:“信上不是说了是意外吗,本来是为了杀那个野丫头,谁知道他会挡过来。”
“我曾吩咐过你,遇到他们能避就避,一切以任务为重。结果你就是这么办的事?”
无尽的威压犹如高山一般压在身上,月流光无力地瘫在榻上,却依旧顽强地将头抬了起来,眸中闪着蛇一样的冷光:“也请你搞清楚,我从来不是你的下属。我为的是那个三魂齐全的剑尊做事,而不是你这个只余一魂七魄的怪物。”
“我即是他,他便是我,主魂犹在,我们没有丝毫区别。”
“不,”月流光的嘴角渗出鲜血,可她依旧在笑,“他是万人景仰的剑尊,可不会如此不择手段。”
“……目标已经被保护了起来,接下来我们必须藏好自己从长计议,慈悲佛那边加多人手,我们需要更多信徒愿力。”
威压如潮水般褪去,白衣男子拂袖离去,室内再度只余一人。
“遵命,”月流光擦掉嘴角的鲜血,望着手背上的殷红嗤笑一声,“天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