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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陆对质(1 / 2)

议事殿内,一名女修看着唐至音笑道:“方才我见星元就觉着有些眼熟,原来这两个孩子竟是师兄您的弟子,论道大会的魁首和前十的好苗子,难为你藏了这么久。”

“小打小闹罢了,不值一提。”游无方谦虚完,话锋一转,“今日我请你们过来,只是想做个公证。”

“师兄您请说。”众人皆都收敛了神色。

“我这几个弟子呢,比较爱管闲事,他们在游历时结识了一个友人,从他口中,得知清宵宗曾做过滥杀之事。”

合欢宗被赶尽杀绝之事,自然是从陆宣伪造的绝笔信中得知的。

游无方转头看向某处:“沈师弟,当年合欢宗之事,若是卷宗记载没错的话,带队的可是你?”

“是我没错。”

回话之人生着一双眼尾上挑的凤眼,面白如玉,不仅长相同叶清商极为相似,连眼角下都生了颗一模一样的红痣。

琳琅悄悄瞥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若他们不是同时出现,恐怕她一定会错认。

游无方在按照他们串好的说辞打听着清剿合欢宗一事,而琳琅则是借着没人注意她的功夫,偷偷将在座所有人的长相都记了下来。

介子囊中的残玉只有在她进门时才动了一下,短暂地像是她的错觉一般。

另一边,沈不疑紧皱着眉,在游无方的逼问下,终于松口:“师兄说的事我确实不知,但既有人证,我自会去彻查此事。”

沈不疑与叶清商不合举门皆知,叶清商此时不好表态,隐晦地递出一个眼神,女修微微颔首,笑道:“自己查自己难免揪不干净,依我看,师兄既然是为了此事来的,不如就交给他全盘接手如何?”

“我?算了算了,养徒弟就够忙的了,”游无方连连摇头,思索片刻后道,“要不就把这事交给叶柏吧,反正他现在孤家寡人一个,闲的。”

叶柏本来立在一边,未料到这事还能落在自己头上,他抬首见叶清商和沈不疑都没有反对的意思,便上前行了一礼,闷声道:“弟子遵命。”

……

合欢宗事件重启调查,游无方毫无心理负担地把麻烦丢给师侄,便带着徒弟们回了藏锋山。

琳琅取出残玉,一张禁魂符松动被风吹到了地上,果然,之前的异动不是她的错觉。

“师父,进议事殿的时候这块残玉忽然动了一下,那是不是说明,里面的残魂同今日在议事殿的某个人有关?”

游无方沉吟半响,道:“极有可能,但我刚找了这么个由头将人聚起来,再这样难免惹人生疑,且等等,日后我再想个理由再拉你单独见见他们。”

琳琅点头将残玉收了起来,问道:“师父,沈师叔和叶师叔什么关系?怎么长得这么像。”

“那是随了他们母亲了。”

“他们是亲兄弟?”

“表亲,”游无方的眼神似有怀念之色,“他们俩的母亲是双生子,长得一模一样,他们也前后拜入的清宵宗,刚入门那会颇为亲近。”

琳琅感叹道:“现在这样子,可看不出他们哪里亲近了。”

“人总归是会长大的。”白云苍狗、时过境迁,人总是会变的,就连他自己,还不是早已不记得自己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别讲他们了,”游无方左右看看,问道:“那个叫陆宣的被你们弄到哪去了?”

琳琅随手一指,说道:“他什么都不肯说,我们就先把他关起来了。”

游无方顺着手指的方向一看,只看到了一片平地,他缓缓皱起眉头,踱步走到院外的水井旁。

“……你个逆徒!知不知道这雪山水有多珍贵啊!”

很显然,琳琅并不知道。

游无方将陆宣捞出来丢到一边,心疼地将井水冰冻了近三米的长度,然后把冰柱丢进了竹林。

而琳琅则被揪到了冰柱前,游无方命她把冰全部融化并且给竹子浇水,否则就不能吃午饭。

琳琅对着比自己高了一大截的冰柱愁眉苦脸,一等游无方提着陆宣进屋便火速掏出了赤羽盘。

赤羽盘悬在冰柱上,还未落定,后方便飞来两柄剑,瞬间将冰柱大卸八块。

等游无方审完陆宣出来后,琳琅看着眼前的几块碎冰沫沫,露出了一个略显尴尬的笑:赤羽盘烧过头了,冰块化的水大多蒸发了。

游无方看了几个徒弟一眼,心知肚明。他没多说什么,对着蒋星元道:“星元,去找你叶师兄,让他带着那个叫沈正闻的来见我,对了,让他把素馨也叫来。”

“是,师父。”

琳琅探头探脑,但竹屋的门被游无方遮得严严实实,她只能放弃,问道:“师父,陆宣怎么样了,他招了吗?”

“招了,具体的,等人到齐了再说。”

……

很快,叶柏就带着人赶了过来,沈正闻显然是被提前吩咐过,此时见了蒋星元等人脸色虽有些不好看,但也没表现出来。

而那位叫素馨的人,便是在议事殿,声称蒋星元和唐至音眼熟的那名女修。

“行了,人都到齐了,”游无方解了陆宣的禁言咒,“现在,把你告诉我的那些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们。”

陆宣死死盯着沈正闻,眼神犹如淬毒一般,冷声道:“沈正闻,你可还记得我的母亲。”

沈正闻心情颇为烦躁,毕竟无论是谁发现身旁躺着一头死猪,心情恐怕都不会美妙,但这种烦躁却碍于场上的人无法显露出来,因此,他回答的语气甚至堪称有礼:“自然记得。”

“哈,我母亲多少曾担过你几句嫂嫂,你为何如此狠心对她痛下杀手,连三岁稚儿都不放过?!”

沈正闻被那双血红的眼看得退了半步,意识到陆宣并不能动后,他轻咳一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好一个不知道,”陆宣的声音有些嘶哑,却字字清晰,“十五年前,你是否参与了合欢宗的清剿。”

“是又如何?”

“那么,十五年前,你是否去了望柳乡,又是否认识霍宁?”

霍宁,即是他那位出自合欢宗的小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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