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方南被楚云愁气势所慑,不由倒退了两步。 他是真觉得自己打不过楚云愁,雷海潮和楚云愁那是太清宗两个绝世天骄,他没有和楚云愁交手过,但是却和当初的雷海潮切磋过。那个时候的雷海潮只是刚刚突破化神,是一个化神一重,而那个时候的他是化神六重巅峰,却被雷海潮干净利落的击败。 那个时候的楚云愁还很弱小,没有名声。雷海潮在太清宗如日中天,被人拜服。 后来楚云愁崛起,常常有人说楚云愁是小雷海潮,他方南心中有数,自己当初化神六重,打不过化神一重的雷海潮,现在自己化神圆满,同样打不过化神三重圆满的小雷海潮,楚云愁。 他从楚云愁眼中看到了杀意,心中难免生出惊恐。 人就是这样! 当他以为自己能够以副宗主的身份压制楚云愁,当他认为楚云愁会恐惧他背后站着的百战川的时候,他是自信的,他是嚣张的。 但是当他意识到对方根本不在乎他这个副宗主,更是不害怕他身后的百战川的时候,他的心里反而恐惧了。 没听到楚云愁都不称呼百战川为宗主,而是直呼其名吗? 惊恐之下的他不由分辨道:“我这也是为了宗门,老宗主之死,古铄难辞其咎。百宗主是为老宗主报仇,为宗门讨个公道,你如今杀意外露,难道要反叛宗门,要杀我……” 方南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语气也通顺激昂了起来,但是站在他对面的楚云愁却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放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为老宗主报仇?为宗门讨个公道?我去你妈/的!” “轰……” 方南完全没有料到楚云愁说出手就出手,楚云愁可是光属性,那速度有多快? 砰的一脚就踹在了方南的身上,方南就像一个弹丸一般倒飞了出去,撞碎了院落的门,摔在了外面的地面上。 楚云愁的声音充满了冷意在夜色中回荡:“我楚云愁今天发誓,在这非常时期,谁敢破坏抗妖大计,我杀谁!” 夜风吼叫着刮过长街,声音在墨染的黑暗里传播了出去。 方南从地上爬了起来,目光怨恨地盯着破碎的院门看了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院门内的楚云愁,脸上渐渐现出了一丝暗然。 太清宗的状况,让他的心中堵,很堵! 夜风吹过大荒,天空中云层厚了些,无星无月。寂静的大荒中,偶尔传出来几声吼叫。古铄三个人行走在夜色的大荒中。 “老哥,你说妖族渡劫会不会藏在黑沼泽伏击我们?” “不会!”向纵横摇头道:“你不了解大荒,或者是说你还不够了解妖族。妖族就是一个纯粹的丛林法则。如果让别的妖族知道了那个妖族渡劫身受重伤,他们会把他杀了,吃了他的肉,夺了他的宝。就算他把我出现的事情说了出来,那些妖族渡劫也不敢来。” 说到这里,他傲然一笑:“你年纪太小,不认识我。但是那些渡劫基本上都是和我同时代,他们可都认识我。之前那三个妖族没有认出我来,是因为我消失的太久,又出现的突然。他只要回去想一想,就会想起来我。那些妖族渡劫如果知道我来大荒了,没有那个胆子伏击我。除非是大荒老祖。” 古铄有些怀疑他在吹牛逼,但是没有证据。反正到了黑沼泽就清楚了。 向纵横偏过头看着古铄道:“你很不错。” “我很不错?”古铄讶然。 “不是指你的修为实力!”向纵横眼中有光:“是你敢杀青蛇,你当时就没有想到会引起这一系列麻烦? 比如你被天盟驱逐天玄,比如你现在被太清宗追杀?” 古铄沉默了片刻,吐出了一口浊气道:“我总觉得,我辈人族修士,心中当有一柄剑。” 说到这里,他抬手拍了一下梁五的手臂:“你的心中要有一把刀。” 向纵横眼睛一亮,但口中却说:“剑太利,易伤锋。” 古铄点点头道:“所以也要学会藏剑!” “说说!”向纵横看着古铄,眼中有赞赏。 古铄知道这是向纵横在考核自己,便笑道:“我辈修炼之人,如果心中没有一柄剑,便不会一往无前。但若是一直心怀利刃,而不知藏,便会变成一个莽夫,只知好勇斗狠。” “叔叔,那该何时出剑,何时藏剑?”小五问道。 古铄沉默了片刻:“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凭自己心意,当意难平之时,便出剑。”然后看向向纵横道: “老哥可有教我?” 向纵横叹息了一声:“我辈人族当心中有剑,但是这剑不藏也不行。如剑不藏,凡事都以自己心意为是,那便是邪道。人族会出现大乱,所以四大宗门成立天盟,制定规矩,便是给这剑做了一个鞘。给人族一个相对的安定,让人族不至于内斗过巨,走向灭亡。 但是,当那些规矩用错了地方,或者已经变得不合时宜了,将这柄剑束缚得太紧,那就需要剑出鞘,来斩碎这些规矩,也只有斩碎了那些陈旧的规矩,才会有新的规矩。” “那……我斩杀青蛇,是对是错?” “对!”向纵横答得斩钉截铁:“我们人族已经被妖族逼得大迁徙了一次,这就已经告知了我们,对妖族一味地妥协是没有出路的。只会让妖族变本加厉。有些人说的好听,说那是智慧,是为人族求生存的智慧。 那就是放屁! 那是他们心中已无剑! 人杰之所以被称之为人杰,就是因为他们敢做别人不敢做的事情,那才是心中有剑。现在的天玄渡劫已经心中无剑。 我们的祖宗都被妖族像赶鸡狗一样地赶出了大荒,万年之后,只是派来一个化神的青蛇,就让他们不敢出剑,修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