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一旁的陈继山道:“十三个,除了送信的在门房那里,其他人都在门外那颗大柳树 丁国峰凑过来把信看完,冷笑道:“呦呵,还玩十三太保的架势!敢跟咱们要粮食。走,瞅瞅去!” 几个人穿过后门进了院子,从西跨院向南穿过,绕到了正院的影壁墙那里。门房里,一个行动队员正看着那个送信的人。赵新进门一看,这都什么歪瓜劣枣的,长得那叫一个寒碜人。 “你就是骆马湖的?” 瘦秃子一愣,看着人高马大的赵新说不出话来。过了半晌才颤颤巍巍的问道:“你谁啊?” 赵新身后的陈继山道:“你不是要找管事的吗?这是我们东家。” 瘦秃子仔细打量着赵新,见他身穿一件黑色的对襟大氅,面料似绸非绸、似缎非缎,头上戴着一顶毛绒绒的皮帽子,脚上一双黑色发亮的矮腰皮靴,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有钱人他也见过几个,可还从没见过这副奇怪打扮的。不过想到门外还有自己的十二个同伴,瘦秃子胆气又壮了起来。 “没错!骆马湖张三爷的大名听说过吗?这次来是跟东家你借点粮食。” 赵新好奇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土匪,突然问道:“你在骆马湖落草多久了?” “咋?打算盘道?明告诉你,爷自打落地干的就是这桩买卖!” “继山。” “东家您吩咐。” “我听大用说你学过武?陈家沟的?” “学了两年。没什么本事,就是打熬筋骨。” 瘦秃子听了赵新的话,冷笑一声:“咋的?找个练过拳脚的吓唬爷?爷......” “闭嘴!”赵新喝了一句,唬的瘦秃子不敢再说。继续对陈继山道:“今天考考你,把人打惨,但别打死。这手你回不回?” “师傅教过。” “行。”赵新一指瘦秃子,道:“揍他!” 在瘦秃子愕然的目光中,陈继山的大巴掌呼的就扇了过来...... 院子外面的柳树下,二柜带着手下等了好半天也没见瘦秃子出来。一个手下对二柜问道:“二柜,瘦子他会不会出事?” “啐!”二柜恶狠狠的吐了口痰,擦了擦嘴道:“就凭他们,爷回去带人平了这庄子!” 几人正说着,只听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汉子从门里走了过来。这人走到众人面前,躬身作揖道:“几,几位爷都,都是骆马,马湖好,好汉?” 众人一听这人说话如此结巴,都以为他是害怕,一人起身说道:“是又怎么样?” “俺们东,东家请各位爷进去说,说话。花厅里已经摆,摆了酒席。” 二柜咧开大嘴笑了起来:“瞅瞅,算你们东家识相,还是个有眼色的。走,进去吃酒!”说罢,一帮水匪嘻嘻哈哈,满不在乎的走进了院门。 远处,流民围着的人群渐渐散开,场子中的几个收元教的人也收拾东西,朝着大院这边走了过来。 鲁寿山买这座院子包括之后改造时,他和徐大用他们也没那么多规矩。所以丫环佣人一概没找,十几个人吃饭主要是李二奎的老婆张氏帮着操弄,陈继山的妹妹陈二丫帮着打下手;李二奎自己则打着两个儿子侍弄庄子上的二十几匹马。 赵新他们在北海镇也没有下人服侍,所以来了这里之后没有觉得丝毫不妥。正院三进内的五间北房是赵新、丁国峰和洪大夫和十个医护人员的住处;鲁寿山和其他行动队员住在西厢三间房里,方便赵新有事随时吩咐;徐大用和王长生两人住在东厢南北两间房。 十几个水匪跟着李二奎绕过影壁墙,来到了花厅里坐下。八仙桌上,十几个碟子的冷荤已经备好。几瓶极为惹眼的透明玻璃酒瓶放在了桌子中间。 西跨院里,徐大用好奇的问着鲁寿山:“鲁哥,咱都准备收拾这帮人了,大人怎么还请他们喝酒吃肉啊?” 鲁寿山笑眯眯的道:“小气家家,这些人都是要送到虾夷地挖煤的。让他们吃饱喝足好上路的。” 花厅里,众水匪一屁股坐下,伸手就捞盘子的荤菜。这些都是赵新拿来的肉罐头,虽然没热,可这帮人一进门就闻见了肉香。 “你娘的!外面天天饿死人,都吃人肉了,你们这居然还大鱼大肉!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二柜还是见过一些场面的,拿筷子夹了一大口红烧肉,嘴角流着油,嘟嘟囔囔的骂着。 “酒呢?!有肉没酒,找爷拆了你这屋子呢!” “有,有。”李二奎一边点头哈腰说着,一边伸手取过一个酒瓶,拧开了盖子。 “琉璃瓶!”二柜眼睛贼,一把就抄了过来,咚咚灌了两口,大叫道:“好酒!” 院门口的门房里,赵新看见陈继山进来,笑着问道:“他们都喝上了?” “喝上了。正行酒令划拳呢。” “嗯,动......”赵新那个“手”字还没出口,院门又响了。他只得示意陈继山去看看是谁。 院门一打开,陈继山就愣了一下,他随即就皱起了眉头。这些人他昨天在庄子外见过,都是收元教的人。 屋内的赵新只听外面一人道:“无量天尊!这位施主,贫道姓孙,路过贵地,特意求见本庄主人。” 陈继山道:“对不住!我家主人没......”话还没说完,只听门房帘子轻响,回头一看,赵新走了出来。 那位自称姓孙的人被赵新的身材吓了一跳,不过看到这人衣着不凡,知道肯定不是下人。于是用脚抵着院门,打了一揖道:“这位贵人,我等特意前来,求见本庄主人。” “哦?有事吗?我可以代为转达。” “贫道前日路经此地,见贵宅上空似有黑云密布。贫道掐指一算,是要有大祸临门啊!” “什么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