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尼玛,这不来个消毒大扫除就没法用!”赵新捏着鼻子,仓皇逃离了娜塔莉娅号。 煤矿那边,一场辨认罪犯的场景正在上演。乌坎贝和几个战士拖着那个大腿中枪的哥萨克,先是逐个辨认死尸,然后就是在活着的人里寻找。 “是他,还有那个人。当初我们一起去的对岸......”哥萨克忍着伤口的剧痛,有气无力的指着地上的一具死尸,还有一个蹲在俘虏中的家伙。 乌坎贝再也忍不住了,他冲过去,举起枪托就照着那个俘虏的脑袋砸了下去。 那个哥萨克士兵倒在地上惨叫着,口中不住的喊道:“是奥尔洛夫让我们去的,是奥尔洛夫!奥尔洛夫!” 乌坎贝可不管这个,他从一个士兵手中接过绳子,像是捆猎物一样,将这个哥萨克的手脚都绑了起来。 “奥尔洛夫?”刘胜听明白了对方实在喊一个人名,随即对一众俘虏厉声喝道:“谁是奥尔洛夫!站出来!” 此时一个俘虏突然举起了手,刘胜走过去问道:“你是奥尔洛夫?” 那俘虏起身,指着远处的营地,布拉布拉的说个不停。刘胜挠挠头,心说这尼玛谁听得懂啊!他突然灵机一动,对几个士兵说道:“带这个家伙去营地,看看那几具死尸。” 此时乌坎贝走到刘胜面前跪下,两眼通红的说道:“我乌坎贝今生誓死追随大人!要不是您和赵大人,我此生报仇无望!” 刘胜一把扶起乌坎贝,说道:“仇人找到了,你想怎么报仇?” “挖他们的心肝祭奠我妻儿!” 刘胜“咕嘟”吞了一下口水,心说怎么比我还暴力呢?不过这种事还真没法劝,想到乌坎贝的遭遇,刘胜无奈的点头道:“这样吧,你把他们带到煤矿外面,找块地方动手。我就不陪着了。” 乌坎贝感激的冲刘胜敬了个礼,对周围的战友道:“哪位兄弟愿意帮个忙?我乌坎贝记着他的大恩!” “我陪你去吧。”一个士兵走了出来。刘胜一看,原来是跟乌坎贝一起摸哨的那个士兵。 “还有我!” “算我一个!” 刘胜一看,眉尔古阿等人走了过来。 “乌坎贝兄弟,咱们赫哲人不管到哪儿,都是一家。这个忙我帮定了。至于恩,你留着给主人效力吧!” 乌坎贝感激的冲眉尔古阿抱拳拱手,几人随即上前,拖着两个哥萨克人就往外走。 那两个哥萨克心知大事不妙,可他们浑身都被绑着,其中一个还受伤了,根本挣扎不动,只得一路惨叫哀求着被乌坎贝等人带了下去。 刘胜不想在这里呆着,于是命令手下人将这些俘虏全部绑起来,串成一串儿押到码头那边去。可还没等众人走出多远,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就从树林深处传了出来,听的众人都是头皮发麻。而那几十个俘虏更是被吓的够呛,有人居然都尿了裤子。 妓女柳巴霞也哭哭啼啼的走在俘虏队伍中,现在的她浑身青紫,脑门上还有几个大包,嘴角也破了,原本穿着的那条裙子被撕的破烂不堪。这都是那几个费雅喀女人的杰作。 过不多时,那几个带着俘虏去辨认尸体的士兵跟上来了。其中一人对刘胜道:“首长,奥尔洛夫找到了,就是最先被你开枪打死的那个。” 行吧!刘胜点点头,示意把那个俘虏也押到码头上去。 等他们到了码头,所有俘虏被集中看押,几个士兵开始点验人数。最后一算,俘虏五十二个,扣除乌坎贝拉的那两个仇人,正好凑了一个整。 “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处理?”刘胜对赵新问道。 “不能让他们留在这儿,咱们也没人懂俄语。都带回北海镇干苦力去,正好跟那俩神父作伴。” “煤矿都是现成的,你打算怎么搞?” “回头再拉几千人过来,趁着入冬前先把两地的路修通,这样马车就可以用了。另外那条船上......”赵新一指娜塔莉娅号,说道:“拖回北海镇,清理一下,再加个马达和螺旋桨,就能当机帆船用了。” 两个小时后,惊雷号拖着主桅杆被烧断的尼古拉斯号接近了码头。不过因为惊雷号无法靠岸,最后尼古拉斯号费了半天劲才靠岸停泊。邓飞也坐着惊雷号上的橡皮快艇上了岸。 雷贝多夫和一众水手在惊雷号武装水手的押送下,也下了船,十几个民工等在跳板旁,下来一个绑一个。 “我抗议!我们是伊尔库茨克总督大人麾下的商船,你们毫无理由的向我们发起攻击,打死打伤我的船员,还扣押了两条商船!这是对女皇陛下的冒犯!” 邓飞冷冷一笑:“无故?这里是我们中国的固有领土,谁给你们的权利在这里采矿?又是谁给你们的权利肆意屠杀岛上的边民?!” 他这话一出,赵新和刘胜的下巴都快惊掉在地上。 “你会说俄语啊?你怎么不早说啊!” 邓飞两手一摊道:“我以前说过啊。” 赵新一拍脑袋,心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时间太久,早都给忘了!“得了!俘虏审讯的任务全交给你了!” “我哪有这闲工夫,我还得回去开船呢!” 赵新笑嘻嘻的拍了拍邓飞的肩膀:“帮帮忙啦!先大致审一下,然后都带回北海镇再仔细审问。” 邓飞无奈的点头答应了。 到了晚上,北海镇众人就在码头附近搭帐篷过夜。此时回到驻地的乌坎贝大仇得报,心事已了,所以脸色也不再阴沉,精神状态好了不少。 不过刘胜和赵新都没再问那两个俘虏的下场,就装作不知道。 对于其他俘虏,赵新还是不放心。于是他又拿出一堆塑料绑扎带出来,让士兵给这些俘虏再加一道锁,然后才把他们塞进了尼古拉斯号的船舱里关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