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对于带清的士大夫来说,大多数人此时仍在埋首于文章典籍,无暇顾及中华之外的“蛮夷世界”。即便是康熙曾预料到“千百年后,中国恐受其累”,但那也离现实生活太遥远了。此时任谁也想不到,祸患降临的时间已经不足百年。 赵新没有回答汪容甫的的话,而是话锋一转道:“在我看来,华夏不是一个单纯血缘的种族组成,是由地缘内的种族组合而成。春秋时楚国还是蛮夷,可如今呢?‘华夷之辩’本身就是随着时代变化一直演变的,华夏的地域范围也一直在扩大。” 汪容甫拈须颔首道:“四夷之民长有重译而至,慕中华之仁义忠信。虽身出异域,能驰心于华,吾不谓之夷矣。中国之民长有倔强王化,忘弃仁义忠信,虽身出于华,反窜心于夷,吾不谓之华矣。” 赵新淡淡一笑道:“还可以再加上一句。兵锋所过,俱为中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