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便纠稽。其次,将大沽和北塘两个大口,以及周边其余小口择水浅之处,用木桩封堵,只留一沙船通过之路。” 福长安听完连连点头,于是从签筒中取出一根令箭,对蔡主事道:“此事便交由你来办理。如有阻挠拖延者,视同通匪大逆之罪,可当即斩杀!” “谨遵大帅令!” 此时帅帐内的其他人也纷纷反应过来,有说调正定、河间和直隶督标兵马驻各处河口的,有说让天津城进入戒严的,还有说让大沽沿海百姓撤离的。 福长安对此一并采纳,等安排完了这些,他这才提笔,斟酌了一番用词,开始给乾隆写急报。 相较于满清方面的惊慌失措,那些在六条风帆舰上的英国军官们都想和北海军进行接触,不过此举遭到了马戛尔尼的反对。 “先生们!请不要忘了,你们现在的身份是清帝国海军的培训人员,而对面的那些人是一群反叛者!虽然我对他们也很感兴趣,但冒着和清帝国决裂的风险,私自进行接触,将对大英帝国和东印度公司的在华利益造成严重的损害!” 马戛尔尼可不希望满清刚刚对自己打开的大门就这么关上,相比于接触遥远而陌生的北海镇,扩大对华贸易输出显然更加重要。 从这次海战的结果能很明显的看出,五条二级风帆战列舰对于大清帝国只是杯水车薪。马戛尔尼希望通过这次事件,能让满清向英国采购更多的风帆舰,这将是一笔多么大的军火贸易! 而随着大批新式战舰和火炮的引入,相应配套的船厂、港口建设、钢铁厂、火炮工厂势必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在清帝国的沿海。这无疑将展现出更加庞大的贸易前景,一举扭转东印度公司对华贸易的长期逆差。 现在欧洲各国能够跟英国在对华关系上抗衡的,只有法国。马戛尔尼在来华前就知道,那位大皇帝的宫廷里,有好几位法国传教士。 眼下法国政局不稳,财政紧张,无暇东顾,东印度公司必须要趁着这个时机扩大对华贸易。 不过,这些身在东方的英国人还不知道,“法国大革命”在7月份已经爆发。就算法国人有心想和带清进行军事合作,此刻也力有不逮。 在经历了一场如同闹剧般的“攻克巴士底狱”后,得到大批武器弹药的制宪会议兵强马壮,大权在握。路易十六带着全家搬进了杜伊勒里宫,形同软禁。此时距离他们走上断头台的日子,还有两年零三个月。 不过就在英国人好奇张望,清军忙着撤离大沽口附近百姓、加紧战备之时,那个令本时空所有人都感到困惑不已的无人机又出现了。 此时的大沽口外晴空万里,虽然呼啸的北风让海面并不平静,可天上突然出现几个明显比海鸟大的怪物,还是迅速引起了清军舰队的注意。 霍雷肖.纳尔逊举起望远镜看向空中,不一会便愕然道:“这,这竟然不是热气球!” 在甲板上众人的目瞪口呆中,一架无人机悬停在了离“震北号”二十多米外的空中,那些举着单筒望远镜的人都看到了“怪物”下方有个黑色的镜子般的东西,里面似乎还有个红点在一闪一闪的。 一个英国军官估算了一下距离,不言声的端起火枪,刚要瞄准,肩膀便是微微一沉,等他转头看去,雪亮的刀锋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持刀的是一名清军协领,正对他怒目而视,呵斥道:“尔等要干什么?开枪挑衅,擅启战端,是何用意?!” 刚才那一炮船上的人都看见了,北海大船离着那么远都能打到岸上。现在看来,这“怪鸟”明显是从大船上放出来的。真要给打下来,把对面给惹急了,谁都跑不了。 霍雷肖.纳尔逊一看,连忙过来跟那协领道歉。而在“定海号”上,哈当阿命传令兵向各船发出讯号,不许对空中的“怪鸟”开火,以免激怒北海军。 于是一架无人机在船队上空来回转悠,而另一架则直奔大沽口炮台而去。当惊雷号上的赵新等人看到屏幕中显露出南北炮台上那几门硕大的火炮时,都啧啧称奇。 “好家伙!这得有一万斤吧?” “看上去不止。” “你说这炮能打多远?两公里?三公里?” 赵新摇头道:“说不好,对这玩意没概念。估计要是抬高到45度,能打十几里。” 邓飞叹道:“乾隆可真够下血本的。” “家门口嘛。” 邓飞好奇的问道:“哎,你说乾隆这次会不会跑到避暑山庄去?” 赵新摇头道:“那是他重孙子才会干的事。当初道光都没跑,乾隆更不会跑了。” 当天深夜,从天津而来的一骑快马飞驰,等骑手来到圆明园大宫门外时,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座下的快马也是口吐白沫。 负责执勤的火器营兵将看到对方身上那个包着黄缎子的奏折匣子,急忙过来搀扶。那骑手喘着气道:“军报!十万火急!” 不多时,信使便被送进了园中挂甲屯的军机章京外值庐,负责值夜的军机处满人章京听了骑手的禀报,顿时被吓的魂不附体,连忙派人去请和珅和刘墉等人。 乾隆时期军机处在圆明园的办公地点有两处,一是挂甲屯,一是冰窖上坡,共有房屋一百多间,满汉章京分别居住。这些日子乾隆移驾圆明园后,和珅、王杰、刘墉等人便都住进了这里,以便随时听候召唤。 刘墉睡觉很轻,值夜的章京刚一叩门,他就醒了。接着外面的灯笼光看向桌案上的座钟,时间才凌晨三点多。 他披上蟒袍,走到门前问道:“什么事?” “刘大人,不好了!赵逆的大船打到天津了!” “什么!”刘墉两眼发直,顿时睡意全无,急忙开门招呼下人伺候自己梳洗穿衣。趁着家中下人帮自己穿衣的工夫,刘墉心想别说了,那五条炮舰肯定打输了,就是不知道损失如何。 现在最大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