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饭量已经小了不少。刚来的时候,他曾一次干掉了五斤烙饼和三斤酱牛肉,外加一大海碗的豆粥,看的赵新和阿妙头皮直发麻。等到了晚上,又是两斤大米饭和一盆堆的冒尖的红烧肉。 回到办公室,赵新躺在沙发上眯了一觉。期间阿妙过来给他送参汤,见他睡的沉就没叫他起来,只是叮嘱了柴如桂几句就走了。 作为赵新的侍卫长,柴如桂有时也会暗自咂舌,这位每天早上起来跑步锻炼一小时,之后见人谈话,期间还要批示文件,等回了家还要逗孩子陪家人说话。甚至有时还亲自制订作战方案,连着几个月在外面带兵打仗,这副身板怎么打熬的?再想到沈璇、阿妙、唐小和那个法国公主,一个个都是伐性之斧.哎,当皇帝也难啊! 到了下午一点十分,一直盯着时间的柴如桂进屋把赵新叫醒。赵新用热毛巾擦了脸,看到桌子上的青花参汤罐,知道阿妙来过。打开一看,黄澄澄的参汤,香气扑鼻,一闻就知道加了鸡,炖好之后再用纱布滤过。至于鸡肉么,那自然是给多福吃了。 别看多福都13岁了,可自打三年前吃上了用一等人参炖的鸡,简直就跟返老孩童了一般,上房上树上母猫,样样不落。去年它又多了个毛病,每天都要去丁国峰家隔壁的院子,跟他家养的那头熊玩一会,最后趴在对方身上晒会太阳,等晚上到了饭点儿才回去。 有时一熊一猫还会在丁国峰或是警卫的带领下去河边逛一圈,多福就趴熊背上晃晃悠悠,一路上能引来不少人围观。 如今的鲸鱼镇周边已经很少能见到大型野生动物了,它们不是变成了一张张的皮子、药材或是肉块,就是跑去了东边的深山密林里;甚至连海豚湾和鲸鱼湾里现而今也看不到几头海豚和鲸鱼了,所以丁国峰家的那头棕熊就成了北海镇的一景。 从小狗一般大就开始养,雪舞悉心呵护,到现在都有四百多斤快五百斤了,初次见到的没有不害怕的。路易夏尔第一次看到它冲自己龇牙咧嘴的时候,直接吓尿了裤子。其实这熊很老实,至今还没伤过人。 一碗参汤下肚,赵新感到浑身暖融融的,因为刚睡醒而带来的萎靡不振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精神抖擞起来。此时门外警卫来报,黄承吉带着两名读书人到了,正在院门外候着。 “请他们”赵新犹豫了一下,改口道:“带他们去小会议室,一个一个见,先让赵挺俊过来。” 过不多时,一个身穿深蓝锦袍,胸前背后绣着鸂鶒补子,头戴黑色展脚幞头乌纱帽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进门后他冲着赵新拱手深施一礼,口中道:“臣赵海珊参见殿下。” 关于北海镇的新文官们应该采用何种服饰,这从去年就已经开始讨论,甚至还开了好几次会。绝大部分穿越众的意见是一律灰色中山装、黑皮鞋、理短发、胸前别徽章;而汪中和段玉裁等人的意见则是恢复明制,也就是梁冠赤裳的朝服一套、青罗祭服一套、乌纱帽、圆领衫外加束带的公服一套、胸前带补子的常服一套,总共四套。 要知道明清时代的官服用料无不是绫罗绸缎,补服上还要刺绣出飞禽走兽,由此才有了织造局这个机构。要是以后给手底下的文官都来这么四身冠服,这得花多少钱啊?虽然北海镇不缺银子,但也不能这么浪费啊。 然而当段玉裁引用了两本儒家经典后,委员会的众人立刻就没咒念了,心中承认对方说的太特么有道理了! 《礼记》上说:“冠者,礼之始也故冠而后服备,服备而后容体正,颜色齐,辞令顺。” 《春秋左传正义》里也说了:“中国有礼仪之大,故称夏;有服章之美,谓之华。” 好吧,大家折腾半天,其中一个很重要的理由不就是嫌满清的官服太特么难看了么!什么顶戴花翎,尤其是帽子底下还留着根猪尾巴。难道咱们打下的江山,在冠服上还不如满清吗? 在汪中等人看来,中山装的款式完全就是源自北海军军服。官兵穿它是为了打仗行军方便,谁也说不出什么;可让那些即将成为官员的读书人一天到晚都穿它,太不讲究了。 没有宽袍大袖的冕服华章,别说不合乎古代中国人一直遵循的“礼”,更无法彰显华夏一统,四夷宾服之气势。到时候琉球、安南、李朝、岛国这帮人来朝觐一看,敢情中华衣冠改成了这个鸟样,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笑话咱呢! 万一哪天李朝或安南那帮人再抛出个“梁冠赤裳”是他们发明的说法.好么,另一边被人恶心还不够,到这边还得被人恶心一回,那也太糟心了! 最后赵新拍板,决定采用折中方案,即朝服、祭服保留,公服常服合并为一套,官帽上的“展脚幞头”保留;同时皂靴取消,一律改为皮鞋。此外中山装也会作为常服保留,愿意穿的鼓励,一年发两套,再加一件羊毛大衣。 有了一年的准备时间,在另一时空什么样的衣服做不出来?赵新的表弟下单时只说是为了拍戏,弄得服装厂老板直感叹,说这么用心的剧组可是不多见。 “坐吧。”赵新点点头,示意了一下桌案对面的椅子。 “谢殿下。”赵挺俊再度行礼,随即小心翼翼的迈着小四方步走到椅子跟前坐了,屁股只敢挨着一半,看上去很是拘谨。 来之前黄承吉特意嘱咐过,见了赵王千万不要跪,躬身施礼便可;也不要说什么“恭请圣安”和“千岁万岁”之类的话。 “官服穿着还合身?” 赵挺俊听到赵新发问,连忙起身拱手道:“殿下连官服鞋帽等物都给臣等准备妥当,臣心中的感激之情实在无以言表。” “坐下说。”赵新面带微笑说着。 “有件事先跟你说一下,坐下坐下。”赵新一看赵挺俊刚坐下又要站起来,哭笑不得的让他坐好,这才道:“官服回去后好好收着,以后在我这里做事,上班穿常服就行。宽袍大袖的不方便。” 赵挺俊愣了一下,随即拱手称是。 “瓯北公身体怎么样?最近有没有给你写信?” “父亲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