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种子。
晚些时候羽林卫护送赵寓安回宫,纪凌阳非要一路跟随,直到把她送入宫门才放心。
赵寓安掀开帘子,看了眼宫门白鬃黑马上的纪凌阳,“羽林卫亲自护送还要跟来,真是……”
赵寓安心跳得快,面颊隐隐有烧灼的感觉。
春盈调皮地眨眨眼,“小侯爷很关心公主的安危。”
“就你机灵。”赵寓安脸上带着明媚的笑意。
回到宫里的时候慧帝早早等候着赵寓安了,“儿臣见过父皇,回来晚了让父皇久等了。”
“快起来,怎么伤成这样了?这帮恶贼连公主的注意都打,简直无法无天了。朕绝不会放过他们!”
赵寓安,“都是些皮肉伤,大夫说并无大碍,大理寺必然全力缉拿凶犯,父皇切勿动怒伤了身子。”
惠帝摸着赵寓安的发顶,“疼不疼,宣太医再来看看。”
“父皇真得不碍事,您就放心吧。”
惠帝心情复杂,他疑心病重,自幼生长在强势的母亲阴影下,他不想给女儿们继承皇位,可毕竟自己的孩子他还是心疼的。“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明日朕再让太医来看看。宫里已经加强了戒备,寓安受的苦朕要他们百倍偿还。”
“儿臣谢过父皇,更深露重,父皇保重龙体不要受寒。”
“好,都机灵些,好生伺候着公主。”
赵寓安心情复杂,惠帝疼爱她,防着她也是真。她年幼时常听薛皇后回忆遇到惠帝的事,每每说起那些往事,薛皇后的眼神都会凄凉几分。深宫高墙,多少女子只能痴痴盼着,薛皇后也不例外。想必她是后悔的,皇帝的心里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子。不管当初多少山盟海誓,皇权面前都化作云烟。
恩爱夫妻,父女亲情,在皇家是可望不可即的。薛皇后过世后,赵寓安终于明白,所谓的恩爱夫妻不过是假象,她一直以为薛皇后是世间最幸福的女子,却不知她在这深宫里渐渐蹉跎了大好年华,逃不了也改变不了,如慢慢枯萎的花,最后郁郁而终。
两日后,赵寓安伤好的差不多了,到镇北侯府,带来了一身特意请绣娘按照纪凌阳量身定做的衣裳,赵寓安等在外面,来回踱步,纪凌阳换身衣裳怎么这么久。
赵寓安忍不住张望,门开了。纪凌阳一脸尴尬站哪儿,人都僵硬了。
赵寓安忍不住笑了起来,“这衣裳不是这么穿的。”
纪凌阳很不适应这身衣裳,涨红了脸,“我,我不会穿。”
赵寓安忍俊不禁,衣带都系错了,不过他穿这一身红倘若不说话倒也是个美人。
“咳咳咳,我帮你吧。”刚说完赵寓安就后悔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赵寓安真恨自己一时嘴快。
纪凌阳眸子明亮,“那就有劳公主了。”
赵寓安攥紧了拳头,真不该多嘴的,耳根越烧越红,骑虎难下了。
赵寓安僵硬地进门,瞧着纪凌阳错乱的衣带,脸一下烧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