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不敢抬起来,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为何会做这种荒唐的梦?想来都是那荒唐的话本害得,赵寓安咬牙切齿,实在太可恶了,等抓到那个话本作者一定饶不了他。
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赵寓安彻底没了睡意,只要一合上眼睛全是那些荒唐的画面,一想到就面红耳赤。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起来又见到纪凌阳送给胭脂水粉的大箱子,跟见到纪凌阳一样,赵寓安完全不敢直视那口大箱子,即便不看还是会想到纪凌阳结实的胸膛,粗重的喘息之声。
赵寓安实在忍无可忍命人打了冷水洗脸,总算熬到了天亮,她再次沉沉地睡了过去。
三日后,赵寓安和春盈在得月茶楼候着,春盈一脸担忧,“小姐,我们真不用通知小侯爷吗?”
如今提到纪凌阳三个字赵寓安都会脸红,“一点儿小事而已,不用通知他。”
坐了半个时辰,一位戴帷帽的绿衣女子在指定的茶桌上放下文稿,没有停留太久匆匆离开。
赵寓安起身,“走,我们跟上去。”
赵寓安一路跟上绿衣女子,不得不说这女子倒是无防备之心,没有刻意隐藏行踪。赵寓安跟着她到了一户人家,“春盈你在外面守着,我进去看看。”
“不行,我跟你一起去。”春盈拉着赵寓安不肯放手。
“看院子里的陈设,这姑娘应该一个人住,我有些功夫在身上,对付她绰绰有余,你放心吧。”赵寓安推开春盈的手悄悄进了院子。
绿衣女子摘了帷帽,看样子也就十六七岁,赵寓安实在不敢想就是她写出那么出格的话本。赵寓安上前按住女子,“你就是天松子?”
绿衣女子完全来不及反应,愣了好一会儿,马上后怕起来,“你…你是何人?”
赵寓安,“你编排公主和驸马,还用我多说吗?”
绿衣女子脸上一下没了血色,“大人,我只是想赚点钱……”
赵寓安打量着她,“你不是天松子吧?”
“我叫梁春,天松子是我的兄长梁元,五年前兄长染病故去了,我爹娘死得早和兄长相依为命,五年前兄长得了病花光了家里的积蓄,我这些年日子甚是穷困,若不是日子过不下去我也会冒充兄长去写话本。”梁春说得声泪俱下。
赵寓安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衣物,微微勾了下唇,“想必是家里揭不开锅了吧,可我看你不像家里揭不开锅的样子。手上的玉镯子值不少钱,这身蜀锦可不是你写画本能赚到得的。”
梁春眼神闪烁,紧张地攥紧了衣摆,“我……”
“编排公主,这罪名可大可小,你若是如实道来,我到公主面前美言几句这事就过去了,可是你若执迷不悟,我只能抓你去问官了,大理寺的刑房你是知道的,进去的没有不掉层皮的。”
梁春已经后怕了,根本经不起恐吓, “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