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寓安完全记不得小时候何时见过纪凌阳。
纪凌阳略有些吃惊,“公主不记得我了?”
赵寓安愣了下,肯定地点点头,“我,皇长兄故去后我生了一场大病,烧了好几日,有些事确实记不清了。我们小时候见过?”
纪凌阳难掩失望随即只剩心疼,“原来公主都不记得了,怪不得对我如此冷淡,还以为是我没达到公主的要求……”
“什么要求?”赵寓安更好奇了,她果然忘了很重要的事情。
纪凌阳笑笑,“我和公主第一次见面是在御花园,那时公主以为我是偷窥的登徒子,还拿书砸了我的头,正中脑门,砸得很准。”
说起这些事纪凌阳略显羞涩,却掩饰不住欢喜,“公主还说……”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赵寓安完全想不起一丝丝,“还说什么了?”
纪凌阳脸红了,“公主还说,还说臣长得好看,是可以做公主驸马的人。”
赵寓安,“……我,我说的?”那时候才几岁啊,就见色起意了,她小时候是这般刚猛的吗,不过按照四公主赵逸安的说法,她小时候性子确实野,不过此般明目张胆是赵寓安没想到的。
见赵寓安不说话,纪凌阳马上道,“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公主不要逼迫自己。”
她才没有逼迫自己呢,这种丢脸的回忆赵寓安确实不愿想起来,但是想不起来她又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做过,赵寓安憋红了脸,“我,我真这么说过?”
纪凌阳极为认真地拍着胸口道,“臣可以对天发誓,所言没有半分虚假,公主若是不信可以唤当时皇后娘娘身边的蔡嬷嬷来问话,公主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就在场。”
赵寓安想遁地逃走了,竟还有人证,好生丢脸啊。
见赵寓安不语,纪凌阳着急,“公主,我没有说谎,我母亲也可以作证,公主当时所言确实吓到臣了,回到府上就同母亲一字不落地说过此事。”
还和母亲说了,到底还有多少人知道这事,赵寓安自觉这脸真是丢干净了,“我信,我信,你别说了,哪个,哪个我还说过什么?”
“公主还说过将来能做公主驸马的人必是挽得长弓降得住烈马的英雄。”
听着很是熟悉,赵寓安不想求证了,她确信这话绝对是说过的,原来他们小时候就见过,赵寓安还如此丢脸过,实在无地自容。
“看公主的样子可是在觉得臣在说谎?”纪凌阳生怕赵寓安觉得他在说谎。
“没有,没有,我只是…只是一时想不起来,突然听你这么说有些吃惊,给我些时间,容我好好想想这些事。”赵寓安只想打地洞逃走,她小时候竟干过这种事,怪不得再次见面纪凌阳给了她一个下马威呢。
赵寓安努力平复心情,试探道,“除此之外,我,我还做过什么事又或是说过什么话?”
纪凌阳笑了下,“公主救过我的命,说救命之恩理应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