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凌阳依旧红着脸,“她说东禾苑有一处院子,有专人看守,不好靠近,献王常去那院子,想着应该是他私藏的某个美人,但是为何如此紧张怕人知道?”
赵寓安一时凝重起来,“兴许这个美人见不得光。那疯子查得怎么样了?”
纪凌阳,“长生去北乡问过,此人名为李振,确实是个教书先生,他兄弟说他七年前曾来过上京,我还打听到他曾在东禾苑教书过一段时间,然后就突然疯癫了。”
赵寓安沉思着,“七年前曾到东禾苑教书,献王会把网罗来的美人重新教养,教她们读书写字,会聘请教书先生不奇怪,东禾苑到底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那个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的院子,或许那就是献王的秘密。”
纪凌阳,“公主,这个秘密或许会给献王招来杀身之祸。”
赵寓安也认同,“我也觉得,所以梁春现在至关重要,希望她能再探出一些秘密来。疯了的教书先生,被杀得话本作者,都和东禾苑有牵扯,东禾苑到底还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
纪凌阳,“公主不用太过担心,我们一定能探出真相。”
“确实不能心急。那个你的手……”
纪凌阳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已经快看不到了,公主你看。”
纪凌阳张开手掌,常年习武手上有积了不少厚实的茧子,赵寓安记得被这只手牵过,粗糙的茧子会磨着她的手,但是又莫名的心安。
赵寓安扬起头,“我,我只是随口一问,好了就行,我也没多担心。”揣紧怀里的药,她昨晚回去第一件事就去太医院找药,既然他都没事了也没必要拿出来了。
赵寓安一抬脚,药瓶竟然滚了出来还滚到了纪凌阳的脚下,纪凌阳捡起药瓶,“这药是……公主可是哪里受伤了?”
赵寓安嘴硬着,“没有受伤,我,我只怕出来磕磕碰碰,随身携带以防万一。”
纪凌阳笑笑,“公主想得还挺周到,不过公主确实会磕磕碰碰,小时候就这样。”
真是个榆木脑袋,纪凌阳竟然没有丝毫怀疑,赵寓安心里有些失落,纪凌阳拿着药瓶看了又看笑道,“公主是不是说慌了?”
赵寓安愣住,好像心事被发现了,呼吸也跟着停滞了下,“我说什么慌了?”
纪凌阳背对阳光站着,高大的身影将刺眼的光挡在身后,微微倾了下身子,“这药可是公主带给我的?”
赵寓安下意识地后退,“谁说是带给你的,不要多想,不过你要是这么认为也不是……”
“那臣就这么以为了,这药是公主特意带给我的。”纪凌阳收起药瓶,“臣谢过公主。”
赵寓安不去看他,“真会自以为是,不是说你小时候腼腆温吞吗,现在怎么……”
“腼腆温吞可成不了镇守一方大将军,我想做公主心目中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