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千年实>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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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2 / 3)

去一下秋华园,这些花,你能帮我剪一下吗?”

“哦,好。”习惯性地接过坐下,等剪下第一根花枝再抬头,房间里只有她自己。想起雪姑脸上的淡漠,小袖小声地叹了口气,“说的也是,我们不过是烟花女子,图得不过是钱财,把心交出去才是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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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华园坐落于春香阁的深处,雪姑穿梭在走廊中,一幕幕与前夜重合,彼时与她同行的还有谢必安。

“雪姑用香囊了?”手中捧着一束鲜花,谢必安一身黑底金边的长袍,全不似朝堂上规整,配着松散披肩的长发,倒似刚睡醒,然后简单地梳洗后便出来了一般,只是这慵懒之间,他的眼神是截然不同的精锐清明。

“春娘病了,这花我替她收下。”她让小袖把花送去房间,“不知御史大人是何来的兴致,说来就来了?”

他的一封信,整个春香阁里外就忙个不停,姑娘们一边是请其他的客人离开,摆出“今日暂不接待”的牌子,另一边则是抓紧时间把东西收拾地好看整洁,虽然她知道他本人对此毫不在乎。

毕竟他的目的地也只是秋华园。

而他要找的人,也只有她和春娘。

花坊再歌舞雀跃,那也是寻花问柳之处,为那些以品德束己的人所不齿,纵有些官员愿意偷偷地请姑娘到府中做客,但其中自己会出入此处的屈指可数。这些贵客虽数量少,可带来的利益非常人可比,为此,花坊通常会专门准备一间用于招待他们的房间——春香阁的,就是秋华园。

谢必安闻言轻笑,“雪姑这话说的是在怨我来,还是怨我不来?”

正好路过后院,几声吆喝混着犬吠清晰,院子中两个小二把碗里的生肉扔到地上,一共有五条黑狗,绳子固定在墙上被抻地笔直,绳子另一头勾在狗的皮圈。一大块肉转眼间分食干净,它们盯着小二手中的肉,喉咙里发出“呜呜呜”的低吼,唾液顺着齿缝沾湿了皮毛,然后再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这五只狗刚出生没多久就被谢必安送了过来,说是捕猎的好手,且尤为认主护家,而今日许是小二晚了一些,它们叫的比前日更加厉害。雪姑瞧了一眼,五只狗立即蹲爬在原地,一声不吭。

景随歩移,独栋的小房出现在众人眼前,宛如一座小宫殿,窄口入有花园,池塘假山与石路,在树叶与枝丫的层叠之后,房子规格方正,牌匾嵌着“秋华园”字体端正,在梁栏的细节处还有雕花刺刻装饰。

推开门,幽香扑鼻,宁心安神之感油然而生——桌面上早就有人点好了香,再看周围,淡色让空间看起来比外表要更加宽阔,分割出休息、习作以及沐浴的区域,小处如木质的桌椅板凳素净雅致不随意,色泽柔和,入手细腻,嗅之有淡淡的木香,用料和加工皆属上流,其余书画、瓶器,吃食一应俱全,便是待在屋内一整日不出,也全然无碍。

把房门从内向外锁好,雪姑走到卧榻之处,把手探入床的后侧轻扣,从床榻下传来一声轻响,仿佛是锁打开的声音。她掀开床铺,整个床是罕见地由色如白玉的石头做成。

掌根抵住床沿,雪姑面色平静,只听先是一声沉顿的“咔”,然后是一阵沉闷顺滑的摩擦声——整个床榻的上半部分像一个盒子似的,被雪姑给推开,不过这个“石头盒子”里空无一物,只有一个可容一人进出大小的幽深洞口,一个阶梯深入黑暗,阴凉的寒气丝丝地从洞口溢出。

每一次看到她或春娘推开这块石板,谢必安总要多说一句“也不知将来谁有这般‘福气’能娶了你们。”然后又在春娘举起拳头前说自己错了。

拿上一根点燃的蜡烛进入洞中,石板下有一个把手,雪姑将其拉回。蜡烛是唯一的光源,洞内看似深不见底但实则也就两人之高,宽度也不长,双臂伸长便可以摸到墙壁,因为处在地底,墙壁如冬日冰凉,她找到墙上的火把,用蜡烛点燃,视野瞬时明亮清晰。

一处密闭的小房间,打开门,在一簇簇橙红的火光中,木栏一排排地横竖交错,彼此间只有容一只手穿过的长度,这些木栏各处一个又一个大约两尺宽的空地,里面堆着干草——是一处小型的地下牢房。木栏的影子跟着她手中的火光下摇曳颤动,从前成圆弧地向后,再消失,牢房里都是空的。

十六年前,谢必安出资春香阁重修,暗地里则修了这间地下牢狱,以秋华园为掩饰,专门用来处理一些不方便为人所知的事情。她与春娘身为春香阁的管事,自是同样知晓,整个春香阁也只有她们二人知道。

在火把光源能涉及的尽头,也是牢房的尽头,雪姑站在有一把铁椅前,椅面光滑,铁椅的四角钉在地面。

“……”她微微皱眉,地牢幽闭,椅子上的腥味还没有消散。

前夜,这里坐着一位浑身污浊不堪的男子,他的四肢被绑在椅子上,没有鞋子,头发都胡乱地披散着,看不清容貌,谢必安拿着火把越近,他衣上的血痕就更加清晰。她认出那套衣服,是御史府中奴仆的统一着装。

男子的身边还有一个蒙面的男子,轻不可察的气息以及一身与夜色同样的颜色,他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便是持着火把也不易察觉。他没和谢必安行礼,见到雪姑点了点头。

“发生了什么?”她问。

“这个人奉齐老头的命令假装奴仆潜入府中。”舀起一瓢污水泼在齐府线人的脸上,不顾湿漉,谢必安抓住头发,强迫对方抬头,“为了避人耳目,他在我府上倒了一个多月的夜香。”

鼻青脸肿,额头、鼻子和嘴角都是凝结的血痂,头皮的扯痛让线人狼狈的面容更加扭曲,他强撑着睁开肿胀的眼睛,怨恨与恐惧都从那一条细缝中直直地对向谢必安,“谢必安!你这个混着北蛮血的杂种,你……啊!”

黑衣人踩住线人的脚趾,嫌惨叫吵闹,还从地上拽了一把干草塞进了那人的口中,他掏出一沓信,谢必安示意给雪姑看,信上写了一个“谢”字,打开其中的一封,刚看了两行雪姑就明白过来。

“你们接下来怎么打算?”

“总之先让我发泄一会吧。”边说着,谢必安轻微扭动自己的脖子,“你知道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有人一直盯着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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