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明明在那一晚就已经被注定。
可为什么她会让一切都变得那么不一样?
不应该。
不该如此。
滞涩的齿轮缓慢地运转起来,族人痛苦扭曲的面容重新出现在脑海里。
酷拉皮卡恢复了思考。
他伸出手,克制着自己一贯的痛苦,维持着冷面,压下几乎要抽搐作呕的反胃,演着自己讨厌的角色。
“我不需要,”他从她手里扯回自己的衣角,冷冰冰地道,“麻烦你回去吧,玛蒂尔达小姐。”
他终究还是说不出太重的话。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拒绝,即便是尤妮丝,也很难高兴得起来。
她失落地看着他,想要得到第二个答案,但他转过了脸没有看她。
尤妮丝耷拉着脑袋,缓慢地站了起来,绕过他,乌龟爬一样地往外挪。
他还是面朝着别的方向,没有看她。
失望。
尤妮丝的目光忽略了凌乱的地面,她又一次看向酷拉皮卡,脚下不知道踩中了什么,滑了一下。
尤妮丝还没有摔倒,金属撞击声响起。
有个家伙,明明别过了脑袋,不去看她,却在她往后晃荡的第一瞬间,用锁链缠住了她的腰身,将她往反方向拉正,站直。
“……看路。”
酷拉皮卡的声音在那之后冷冷地响起。
但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仍然朝着窗外,好像尤妮丝身上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没关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