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他那计划提前被我窥见,血祭一事若被我与救国会所阻,纵然他还能杀了赴他那珍宝大会的大量修士,恐怕也炼不了宝贝吧?” “除非,他还有其他法子。” “即便真的有,黄崇恐怕是第一个出来摘桃子的,而我,可做第二个,甚至是最后一个。” “最后关头若能寻个机会夺了山河图,逃回灵宝宗,此间灾祸,是不是便算我度了过去?” 陶潜脑海,翻腾出这些。 听来似乎是可行的,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嘛。 但不知为何,陶潜仍旧有些不安。 就在他打算继续苦思冥想之时,忽然身侧袁公面色微变,倏忽钻回陶潜怀中,同时传音道: “滑头小子你要小心了,你遣去的那头佛香魔将回,它身上还附着一缕空蝉的魔念。” “老秃驴一向谨慎,得佛香魔传讯,必要先推演一番,如此自然便与多宝对上,估计是吃了个大亏,还不知晓对手是谁,生怕中了陷阱,这才以魔念前来一探。” “你莫要泄了底,若是我弟子还好说,被他知晓是多宝弟子,老魔秃必要捉了你去,胁迫多宝还他宝贝。” “师债徒还,倒也应当。” 说罢,袁公再无动静。 若非触感仍存,陶潜自己都不知晓怀中还存着一尊雕像。 袁公预警,自然不可能出错。 下一刻,好似“人形佛香”的魔头果然从虚空钻出。 持铁钵锡杖,颅脑闪着火光。 站定后,躬身施礼,笑着对陶潜道: “佛香不负老爷所托,那讯息,已传去给了空蝉罗汉。” “罗汉也的确慷慨,赏了佛香些许好处,道行又涨了不少……” 魔头正说着,忽见自家主子正用怪异模样瞧着他。 瞧了半响,主子竟也拱手施礼,旋即吐出一句差点吓得他魂飞魄散的话来。 同时,也让陶潜怀中袁公雕像嘴角抽搐,内里投影更生生被气笑。 “晚辈金鳞,乃是秘魔宗再传弟子,见过空蝉罗汉。” “家师曾多次教诲,在外行走时,若能遇上他的一些旧友,必要恭敬侍奉,少不得大好处,老前辈正是家师常说的一位。” 陶潜说完,佛香魔立刻张大了嘴,头顶香灰簌簌飞舞。 随后就见还闪烁着点点火光的香灰,倏然汇聚,佛光一闪,内里竟走出一尊慈眉善目的老僧来。 这老僧,袒胸露乳,着一袭朴素青袍,头顶空荡无发,覆满肉髻。 容貌古怪,大眼高鼻,两肩圆满,皮肤润泽。 其手中执着一根菩提树枝,有七分叉,其上趴伏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玉蝉。 他一现身,静室内立刻响起蝉鸣。 任何人听了这声,道行法力都将有所长进。 当然,过程中也会显现自己的本源之气来。 “正在聆听空蝉佛音,可增长法力,心境修为,代价是无法遮掩自己的本源、根底等等……已豁免!” 看着这一行流淌过去的志述,陶潜愕然。 同时反应极快,故意泄出一缕秘魔舍身剑意。 随后,在心底感叹道: “果然,老而不死是为贼也。” “但凡活久一些的老魔头,老前辈,多数也都是老银币,除了袁公单纯些。” 他心念落下时,就见眼前纯粹由一缕魔念所化的老僧。 露出和善笑容瞧着陶潜,语气好似孩童般天真,充满好奇问道: “秘魔宗弟子,还可驱使佛香魔这等稀罕魔头,又修了秘魔舍身剑意……这倒的确让老僧想起一位故人来。” “只是据老僧所知,那故人当年不敌一个无耻之徒,早已身死道消了啊。” 第一句还好,第二句的关键词,让陶潜听了不由无言。 这怎么回? 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忽悠。 眼前这空蝉罗汉虽只是一缕魔念,真身仍旧在魔佛寺窝着。 可那是因为这老东西生性谨慎,害怕这是陷阱才不敢前来。 “若让这老货窥了我的底细,只怕立刻就要启用真身来捉我,届时我师尊恐怕也不得不提天刑剑来阻他……如此牵扯,这劫数可就要生变了。” “幸好,我与这老东西之间信息差实在多,加上有师尊遮掩命数天机,加上太上元魔显圣真君这真正要紧事吸引他注意力,要诓他一次,应是不难。” 陶潜脑海中闪烁这些念头。 面上却不耽误他回话,直接便道: “老前辈所说无耻之徒,想必是灵宝宗的多宝真君前辈吧。” “我师也说过,当年一战确是痛快,不过多宝前辈手段也确是无耻了一些,依仗着一身神通法力和劳什子万宝诀,抢了我秘魔宗不少宝贝去,唉,若非如此,我入世时,师尊也该赏我些护身的好宝贝。” “苦,实在是苦啊。” 为配合这三句,陶潜弄出一脸苦涩。 不待空蝉罗汉说话,陶潜又接着面色变化,露出豪迈之色,笑着道: “不过没宝贝也就没有,我已得我师亲授【秘魔舍身剑】,一剑无我,可荡魔、斩仙、伏妖、屠异、弑神。” “我若想要什么,不需他人予我赏我,晚辈持剑自取便是。” 说话间,陶潜身上立刻剑意汹涌。 货真价实由秘魔宗老前辈,当年纵横修行界的“袁公”亲自授予的剑诀。 空蝉罗汉一双绀青佛眼,自然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