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之事且另说,你兄妹二人以及伯母性命,既然我来了此处,自是会设法保全。” “不过在那之前,却也有一事,需你二人助我一助。” 陶潜说话时,脑海中立刻迸发朱权身上的志述。 快速扫掠,不由失望。 并无任何异处,更看不出有什么能帮助自己破劫的信息。 此时两人下意识都是回问:“何事?陶师兄尽管吩咐,我二人必竭尽全力。” 危机时刻,陶潜自然不会卖关子。 直接便询问二人,可知与方士、长生天朝、皇族相关的秘辛? 两人闻言后,都是一脸疑惑,显然是一无所知。 陶潜面色一滞,心道:莫非度劫法也有错漏? 念头刚起,陶潜有些不死心,正欲探手也去触碰一下宝寿公主,希冀能有些收获。 就在这个时候,宝寿公主忽而好似想起什么,有些迟疑的开口道: “我想起来了,方士二字……我隐约听父皇提过一次,但那时父皇状态不佳,心神魂魄都是不稳,导致性情也变得极为暴虐,非但一夜之间杀了数百宫女太监,更疯狂大骂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 “我那时离得近,正好听得父皇大骂‘方士的一群老匹夫,休想祸害朕的江山,朕才是皇帝’这句。” 说到这里,似是触及宝寿公主伤心事。 她停顿了一下,开始絮絮叨叨继续道: “就是此事后不久,我们去了灵宝宗,之后就传来父皇驾崩的消息。” “皇爷爷太狠心,不让我们接触父皇尸身就算了,还把我们赶出帝都,可怜我与母妃连父皇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许是父皇死得不甘心,我与母妃离了帝都后每一夜都会梦见他……” 陶潜骤然听到此处,脑海中立刻闪过灵光。 直接再次开口,事急从权,陶潜甚至悄悄使用了秘赦真言神通。 “师妹且说,都梦见了什么?” “说来也是有些奇怪,父皇一向最疼爱我,便是连母妃有时也不如我受宠,可离了帝都后,每一回在梦中,父皇都只是嘱咐我要好好照顾母妃,还说哥哥可以死,甚至我也可以死,唯独母妃不能死。” 听到此处时,不止是陶潜,连十三皇子朱权都皱起了眉头。 宝寿公主继续讲述,显然因为中了陶潜的神通术法,所以接下来她突兀吐出本不该说出来的闺中密话。 “这怪梦多了,我便也去询问母妃梦见了什么。” “初始母妃还不愿说,后来禁不住我的再三缠问,这才吐露一桩羞事。” “许是母妃太过思念父皇,每次做梦,皆是那夫妻人伦之事,近日就更怪了,母妃说自己修行出了些岔子,偶尔会显露出一些孕相,只是元神内视,腹中分明是空空荡荡,根本没有胎儿……” “轰隆” 突兀这一刻,陶潜也不知是猜到了什么,颅脑轰鸣,面色失态。 因一丁点时间都耽搁不起,陶潜来不及解释。 竟是直接探手,抓了宝寿公主后,对朱权丢下一句:“莫露声色,按计划颂念祭文,待我先去救了你二人母妃出来再做打算。” 话音落下时,陶潜与宝寿二人都消失在了原地。 朱权虽很是无奈,但好不容易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再不满也得照做。 恍惚中便从那仙桃宴脱离出来,依旧是修家傀儡,套着那皇帝衣袍,在那啪啪啪闪光灯中,接过一旁侍者递来的繁琐祭文,开始一字一字,抑扬顿挫的颂念起来。 同一时刻,阳燧城宁王府。 有法宝相助,陶潜轻而易举绕开修家布置的诸多禁法,见到了二人母妃。 一间静室内,陶潜携宝寿现身。 只瞧得眼前正有一位千娇百媚,身段柔软的女子,年纪根本不像是个中年妇人,说是宝寿公主的姐姐,也必可取信所有人。 女子生得一张桃花脸儿,分得一双柳叶眉,那朱唇旖旎,能赤脂红;雪齿齐平,能白能净,立在那处,简直好似一尊妖娆芙蓉女仙般,异香扑鼻,风情万种。 不过这些,都无法让陶潜动容。 真正吸引陶潜注意的,是女子面上一抹难以察觉的母性光辉。 几乎是立刻的,陶潜心底某种猜测得到证实。 另一铁证,则是脑海中正缓缓消散的,从宝寿身上触发来的志述。 其余诸多都被陶潜忽视,唯有最后一道才是关键:【此女正遭《太上琉璃梦魔秘法》侵袭魂灵……】 随着这志述来的,还有关于这法门的一道注解。 “太上琉璃梦魔秘法,出自【太上道藏】,乃是一种保命秘法,而非修行法门。” “此法修炼后,可在殒命前,寄思于梦,化为一种唤作‘梦魔’的异类,然此异类若要存活,需至少有人强烈思之念之,若是个孤寡的,纵是修了此法也是白修。” “梦魔只能存活短暂时日,长久不得,若要重生归来,需与人在梦中频繁交感,直至情欲催发,孕出元胎来。” “此法极隐秘,非太上道之强者,绝计察觉不出,乃是太上道一位长老‘太虚真人’,因欠皇帝一桩因果,特意从道藏内选来,赠予其修行的。” 这注释一出,陶潜只觉一个巨大谜团毫无征兆便在眼前揭开。 先前听说当朝皇帝,莫名暴毙时,不止是陶潜,修行界一众强者都觉疑惑。 皇族底蕴深厚,又执掌着凡俗世界数十亿民,怎会忽然就死了。 好嘛,果真没死。 或者说,没死透。 “先死一回,再和自己宠妃梦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