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尸毗罗汉自不晓得心目当中的“好师侄儿”正向着谋害他,一声冷哼强令暴走的军阀们冷静下来后,他也有些为难。 这些军阀大将,连同他们带来的数百万超凡大军,都已被他视作是炼宝的材料资粮。 只是照计划,明晚才要发动。 如今,时机未到。 而可以预见的,因那突发消息,这么多军阀大将都不会再老老实实等着明晚节目了。 那酝酿许久的“中原大战”将提前在北地诸省爆发,而此间这些大将,见围杀石中生、游长卿二人不成,只怕也会提前离去。 没了这些诱饵由头,天南高家那三条大鱼也引不进来……牵一发动全身,极有可能功亏一篑。 若空蝉在此,以他狡诈心思,当能有所反应, 可他与莲杀已去天南,尸毗自己不擅算计,正皱眉思量时。 忽然,陶潜传音过来道: “尸毗师伯,事发突然,不好再拖延,以免生变。” “先安抚这些军阀,再强令妖妃献舞,将法会第三场提前,如今距第三日天明也没几个时辰,来得及发动大阵。” “天南高家处,师伯你可故意撕毁盟约,不去通知他们前来,那三极乐必定会认为此间有机可趁,反而可能赶来,届时师伯再施手段将此间所有人困住,只待两位师叔归来,诸事可定。” “非但能炼成所有的大慈大悲大超度菩萨,能得妖妃,能得春秋辇,也能将天南、钱塘二省收入囊中。” “加上如今有姒洗心、红拂女二人吸引七十二省的所有敌意,魔佛寺也不虞担心这些军阀大将背后靠山的报复。” 陶潜刚说完,尸毗罗汉眸光亮起。 其身侧程罗汉也听了一份,心底嘿嘿一笑,跟着传音道: “师兄,无垢师侄这番布置甚妙,可谓两全其美。” “说起来这是他首回喊你师伯,想来清净禅师那边的好消息也快了。” “三喜临门,速速施为吧。” 程罗汉说完,尸毗罗汉再无犹豫。 他瞧着寺内一众军阀大将,摆足自己前辈高人姿态,而后道: “诸位虽是贵客,须也知晓此地乃是小雷音寺,乃我魔佛道场,不可妄自起刀兵,行杀伐之事。” “不过贫僧也晓得你们如今杀心难耐,皆有恩怨要解决。” “这样吧,法会第三场比斗提前三个时辰,元道友你也去准备准备,答应好的献舞之事不可忘了。” “一切事毕后,贫僧可做主借花献佛,诸位可去那含山寺旧址解决争端,争妖妃也罢,抢春秋辇也好,由得你们,可好?” 尸毗说完,径看向自在寺一方。 而神秀大师、大愚禅师等人,则纷纷看向元明真。 比斗提前之类,他们自是无所谓。 倒是让妖妃献舞,在他们看来乃是屈辱之事,元明真未必会答应。 出乎意料的是,她应了。 无比痛快,又好似已认命了般。 站在春秋辇之上的妖妃女帝,无声点了点头,旋即转身往含山寺去。 一番交代下来,连哄带诱,加之佛陀法相的威慑,果然让一众军阀安静下来。 “好,便给罗汉一个颜面,待法会结束再宰了你二人。” “绿帽奴和狗腿子不会想着连夜逃走吧,我们可得看好咯。” “极是极是,这两个龟儿子很可能跑。” “丢了帝都大都督必定要恼,若能将妖妃和春秋辇夺来献上,说不定还能转为一桩大功。” “哼,姒洗心不过是在自取灭亡。” …… 陶潜三言两语,消弭一场血腥混战,将法会提前。 也让钱塘省城内外,好似处于即将爆发的火山之上,处处可见躁动气息。 加起来达数百万的凶戾超凡大军,随时可能暴走。 便在这等气氛中,陶潜再次得到元明真邀请,梦中私会。 许是要献舞,元明真这回不是那又土又俏的丫头装扮。 而是极为正经的,换上了女帝装扮。 还颇为心机的,恰巧让陶大真人窥见其更换衣物的画面,虽未真个泄出什么春光来,却也让陶潜瞧去了一些旖旎画面。 因是在她的梦中,这一番戏弄还真个成了,陶潜也不好说什么,只当是元明真猜出比斗提前的想法是陶潜所提,这才起意戏他一番。 若非云容也在,陶潜差点就被这好妹妹摁到凤床上去了。 被搅了好事,元明真俏眉一扬,怒道: “陶哥哥不是好人,既能影响那尸毗,为何还要强迫妹妹献舞。” “若陶哥哥你真想看明真跳舞,直说便是,我现下就可跳给你看,便是那天魔艳舞之类,明真也会跳。” 元明真这般说着,而且作势就要起身,把那女帝衣袍脱了,为陶潜献天魔舞。 陶潜见此,无动于衷。 有过数次交锋,陶潜哪里还不知晓元明真是何等人? 虽是个娇俏少女的模样,实则有着超凡智慧,也擅帝王心术,真正的枭雄人物。 她如今在陶潜处是这模样,只是因她晓得陶大真人吃这一套,这才扮成这模样。 真个信了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不说话,云容却有话说,显着狸奴本相在夫君怀中伸着懒腰,斜睨了元明真一眼,旋即揭破道: “小凤凰装什么相。” “那些个粗俗又痴愚的军阀魔修,只当瞧你献舞能一饱眼福,可以你之狡诈,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