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 “因了其身上功德,引来了众多无形神魔、源海异灵来投,自愿庇护其左右,使其免受邪魔侵扰。” “只是其成佛前,仍需度一劫方可圆满,此劫更关乎诸天佛教一大计。” “是以其十年前被投入搜神界内,时机一至,便要踏遍搜神,取经布道。” “此计若得成……诸天佛教当大兴……” 窥到此处时,忽然陶潜见得异状。 尽管没有他的命令,演天虫还是瞬息将所有虫丝收了回来。 同时,传来答案:“再多窥一刹,多推演一息,将被诸天佛教当代佛尊发觉,将受大惩,乃至于连累本体。” 见得这些,陶魔子不由咋舌。 “当代佛尊二弟子……未来的功德佛……。” “差点忘了,还有那无边功德,以及被功德吸引来的神魔异灵。” “这是何等根脚?何种怪胎?” “若真正比较起来,只怕连本体都要输他一筹,比身份,似乎还要矮这金蝉子一辈?比功德,也输一些。” “倒是比主动来投的属下,说不定本体能嬴一回,只要他愿意放开身上道魇,一瞬间就能从大渊源海中吸引来无数孽物投靠,立地成孽神,然后灵宝天尊亲自降世,清理门户。” 陶大魔子惊讶不已,却也不忘记调侃本体身上的大麻烦。 不过马上,他又透过虫儿的视线,亲眼瞧见那稚童似的金蝉子,忽而眉头一皱,似是发现了什么般道: “咦?” “心神忽生不宁,莫非正遭人窥视?” 佛子说话时,其身后那一件唤作【万佛金轮】的宝贝骤然爆发佛光。 轮中生镜,倏忽照耀九天十地,万里方圆内所有景致都被映照如镜中,任何异样都逃不脱。 好在,梁国境内有一例外,演天虫又给解答: “万佛金轮乃诸天佛教中一大异宝,有万佛加持,可化佛镜,照九天十地,窥过去未来……独独寻不着演天之迹,纵在镜前,也如痴盲。” 就在演天虫自夸时,无有收获的佛子正要再度施法。 忽而又暂止,看向前方。 下一刻,有佛音先从梁国境内传来: “阿弥陀佛!” “苦等九年,圣僧终是来了。” 话未落下,佛光一闪,一个瞧来颇为狼狈的老僧站在了金蝉子面前。 站定时,这老和尚还在抖落着身上的陈年泥土。 生得也怪,明明遍体漆黑,黑的发亮,偏又披一白袍,额上还多生两颗向左右延伸的肉瘤,瘤尖处嵌有眼球,内中有神妙佛光闪烁,似可瞧见尘世间的一切。 陶魔子立刻看出老和尚施展的,乃是颇为熟悉的佛门神通【心光遁法】,且炼得比当初的百禽子要好得多,毫无烟火气,简直像是天生的血脉异术。 事实上,还真是如此。 金蝉子窥不得,这老和尚一现身,便再逃不过演天虫的观瞧。 “佛蝉和尚,乃金蝉子降世之初所释,本是一滴佛血,入梁国后化作佛蝉,蛰伏于梁国地底深处,无有丝毫气机外泄,是以先前未能发觉,此类佛蝉,在搜神界内共计有数百只。” “此僧有先天佛法加持,天生一双【观世佛眼】,不出世便可观瞧梁国境内发生的一切变故。” “数息前嗅到金蝉子之味而苏醒,破土而出时亦觉悟诸多神通大法,前来觐见佛子……老爷先前有令,要尽力遮掩己身根脚秘辛,吾在其苏醒时察觉,已尽力抹除其所窥见的与老爷相关之秘……时辰太短,成功十之一二。” …… 为了配合描绘,演天虫还传来了佛蝉老和尚破土而出的画面:一个黑漆漆的老和尚,奋力从地底钻出来,一站到地面,一张嘴便笑得咧至而后,兴奋搓搓手,径往梁国边境处赶去。 画面看来颇为滑稽,谁能想到这好笑的老和尚,战力只怕比当初的“百禽子”还要强些。 陶潜瞧过后,立时骂道: “好生阴险的佛子,也便是说,这劳什子金蝉子还在唐国吃奶时,就已经提前在搜神界内各国埋下了大量暗子细作。” “不出门,就可监视整个搜神界。” “再加上那所谓的‘大计’,虽然猜不出内中秘辛和细则,但用脚底板思量也知,诸天佛教怕是想将整个【搜神界】都吞了去?好大的胃口。” “糟糕,这老和尚在地底看了九年才出世,先前我的所作所为自然也被其看了个全。” “虫儿只抹除了十之一二的秘密,也不知哪些泄了,哪些还瞒着。” “不论多寡,只怕先手都已失了些。” 陶大魔子这头意识到不妙,金蝉子处也正听着老和尚的汇报。 不多时,这不管哪方面都恐怖之极的佛子面上,渐渐浮现出一抹微妙神色来。 “嗯?” “你是说,那唤作【桃花神】的神魔,竟然先后击败了天符大帝、赤绳神君、七屠菩萨三大神魔?” “七屠菩萨那声名不小的分身鱼篮观音,还被此神魔驯化收服了去?” “这倒是奇了,先不说七屠菩萨,天符、赤绳这两位也非是寻常神魔啊,在大渊也都有着不小威名,哪怕只遣了无有任何倚仗的分身入界,也不该败于一尊无名野神之手才是。” “更遑论七屠菩萨,她虽堕入魔道,神通法力却更胜往昔,纵是我与之分身对上,只怕也要耗些手段才能收服,那桃花神又凭什么?” “如此看来,此神应当不是阴阳叟这类淫神的麾下了。” 听到这里,陶大魔子不由微微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