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颜:“确实惊人……”等等他们夫妻俩是不是也有点问题,一个爱烟,一个嗜酒——嘛,总之未来在这方面没有遗传阿斯玛,或许值得松一口气。
“对了爸爸,”将礼物都收好,未来又“蹬蹬”地跑到猿飞家的大男人身边,仰头问:“我什么时候才能进忍校学习呀?与护和阿咲明年春天的时候也都要入学了。我可不可以和他们一起?”
仍习惯在不出外勤时穿着野外战服的资深上忍歪斜着站了一下,想了想,便点头:“你想去的话,就一起去吧。咲那孩子和她母亲一样对体术不怎么擅长,以后你们一起,刚好还可以照顾她一点。”
“嗯!我会的!”未来露齿一笑,握起小拳头,“我一定会变成超强的女忍者,把与护揍得落花流水然后抢走阿咲!”
“呵呵……”阿斯玛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反正他已经回答女儿的请求了。
大手仍是自然地垂下,在女儿柔软的黑发间摩挲。猛地,他忽然想起了许多年前,在百年如一日的木叶医院里,那名粉色护士装的前任医疗班中忍,似乎也有着颜色相同、手感相似的发顶,只不过她的是又直又细的长发。
即便是那一次私下里的接触,也是在他注意到她、已经认识她一阵之后。但不知为何那段记忆始终很深刻,以至于曾有几年的工夫他都忘不掉。
阿斯玛本以为他才是最先注意到那个异乡女孩的人,没想到最后,她却走向了另一位曾一同出生入死的优秀上忍。不过那时她也是真喜欢银发的男人,不知原因,就是喜欢。
“喜欢么……”
问他喜欢那名戴着金属框眼镜的异乡女孩吗?很难说。那个年纪的男生对任何出现在视野里的异性产生兴趣,都是可以理解的。要说她有多特别,除了是来自于外界、语言一度不通之外,似乎也没有十分特别,长相至少到20岁之前都算不得出色,更没法和从小一起长大的夕日红(如今的猿飞红)相提并论。
非要说的话,大概是她有一种气质,能让靠近的人都感觉到舒心和放松。进而对于正在发情的男性来说,大约还多少幻想能把那样的、而且是对正在青年期总幻想当英雄的他而言格外娇小的女人搂进怀里,深深地嗅一嗅她颈项间柔软的气息……
或是用自己的味道包裹她——明知异乡女不喜欢乃至讨厌香烟的味道,他还是很长一段时间坚持在旁边点烟——直到后来意识到有一点点认真的时候,他才学着在她或红面前收起香烟。
对了,红。
到底那个时候的他更偏爱哪一个,阿斯玛也不是很清楚。夕日红是他从小的青梅竹马,青春期的时候,比别的同龄人更早熟一些的他也动过交往的心思,但到底还是太熟悉了,没好意思出手。后来?后来他彻底叛逆了,不肯进暗部,也不想再待在老爹三代火影的光辉背影下,跑得离家老远去当什么“守护忍十二士”。直到许多年后,曾经就很明媚的小姑娘变成了艳丽的成熟女性,再次出现在眼前时他有一瞬被红惊艳到。但基于多年的情分,还是很快恢复如常。
尊重红,欣赏红,在红的身边时他似乎也更真实、更能放得开。他毫无顾忌地像过去两小无猜时一样照顾夕日红,而同时,阿斯玛也的确堂皇地享受着红的体贴与关心。那个时候,只要是上忍聚会,大多是他在旁边点烟,她在一边可以独自品着喜爱的酒,互不干扰,也不曾又任何的反感。就是默契。别说是旁人,就连阿斯玛自己都觉得,他应该和红在一起。
但终究是拖拖拉拉了许多年。为什么呢?
说不清楚为什么,就像说不清楚为何那时总也忍不住关心、爱护明明一心一意已经交给他人的另一个女人。有些事情,人在当下的时候想不明白,也不去想;等时间过去了,回头想时,也未必能发现其中有什么逻辑特别严谨的道理。无非想了就做了。忍者也是可以很随性的嘛,只要别把命丢了就成。
说起来,猿飞阿斯玛还欠着旗木氏一条命呢。当年若不是卡卡西,或许红也只能独自将未来抚养长大。那段记忆是提心吊胆的,恐怕也是异乡女——哦,不对,那时旗木夹已经是彻头彻尾的木叶本地人了——最灰暗的经历之一。没有人能料到会有那种事发生……
恍恍惚惚地,日子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要说这生活啊,就像一不小心把红收藏的不同品种的酒混在一起一块儿喝了,晕晕乎乎就这么过了,哪里断片了也不自知。
好在他们身边还有亲朋好友,有什么这个人忘了,那个人记得自然能帮忙提醒。但若是所有人都忘了呢?
那就忘了吧。反正从头到尾也没有对不起谁,该隐忍的一直按捺着,谁又没有精神上开过小差呢?关键是只是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爸,妈,我走了!”一个走神的功夫,未来已经站在玄关穿好鞋子,回头朝猿飞氏夫妇招手告别。“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井野老师说要露一手呢!”说完就推门跑出去了。
现年已经到了入学年纪的未来,不知是遗传了哪一方的基因(红和阿斯玛都不矮),个头竟比同龄人都要高一些。因为留着短发,又有些假小子气,和旗木家的小咲站在一起时,有时会被陌生人错认为兄妹。
兄妹就兄妹吧。总比长大了之后搞不好会被认为是一对强,谁让这对异姓好姐妹相处那么亲昵……这么想想,难怪旗木与护会格外“仇视”猿飞未来。
要不要尽可能劝女儿留起同妈妈一样的长发好了呢?又漂亮又茂盛的水草一样的头发,散开的时候就如同置身水底一样温柔多情……
“我觉得未来像你。”冷不丁地,红听到丈夫这样说。
“哈?”退役女忍困惑地看看忽然站在身后的阿斯玛,“可能因为是女孩子吧。”
“我想我们的储蓄还有很多富余。”阿斯玛面不改色地扫视着妻子的腰身,忽然觉得夫妻俩还年轻的时候,孩子已经长大能跑出去自己玩了,这是一件挺方便的事情。
红不明白这木头是怎么了,结婚前就在感情方面木,怎么婚后好不容易过上太平日子,他连思维都不对劲了呢?这前话后话搭界吗?“你想表达什么?”要不要把夹子叫过来给他诊断一下?只但愿那夫妻俩今天能有空闲。
“我们再要一个男孩吧。就像卡卡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