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我也说不好这是什么感觉……”她微蹙着眉将脸埋了下去,这时似乎才发现还枕在他胳膊上,才又猛地瑟缩一下,问他会不会被压得难受,他微笑说没问题,让她安心靠,她才又缓缓躺下。
她说:“在我自己的初次时,现在想想,那会真像根木头,我后来就总担心自己太木讷会不会让对方很辛苦,因为我虽然懂医理、懂人体,却全然不懂怎么愉悦伴侣……于是就有意地学一些、想一些技巧,看似会让这过程显得更协调美好了,连我自己也更容易沉醉其中……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有时候却被笼罩在一种矛盾的难为情之中,似乎一些早年的教养让我觉得这样做太放荡,就连‘他’也说过我明明穿上衣服就显得干净,却在床上像妖精之类的话,虽然他语气不像指责,但我还是觉得莫名地有愧。”
好像她成年后的生活中总要在“不停努力”和“必须收敛”之间来回的调和,其实没有人这么要求过,但她却像存在某种义务感那样坚持这样调和,自己守着格格框框,时而分裂,时而不甘。
男人听后不甚明白,或许这世上就有些事情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彼此设身处地的。
不过他还是感到一阵动容,用指节轻轻抬起女人的脸,温声讲:“我不太懂,但听起来小夹你真是非常好的女人,似乎你也总在要求自己担负起无法承受的东西,其实不论别人在不在意,你也完全可以试着相信外界的包容度,相信你已经够完美了,也够勇敢和坚强。”
女人听后如受惊般抬起头看了看他,眼中的水光虽不再因欲望而堆积,却显得更动人。
“你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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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夹揉了揉眼睛,掩去因水门的话而感动出的眼泪。她觉得这个男人真是了不得,怎么能那么轻易地就抚慰了别人内心隐蔽的不安。
所以他注定要成为“太阳”,会在一个忍村中散发热度,或许如果长此以往也能撼动忍界。
既然如此,他更加不可以英年早逝了,也不可以被任何问题毁掉,她得想办法保护他,不再仅仅因为他是银发少年身边重要的师长。
“先说好,”她想起还是要交代一下,便抬眼冲他微笑:“我这样的女人按理来说是不存在的,没有哪个女人既能在少女的时代又拥有经验和学识、又拥有实力与能力、又拥有这样子的‘技巧’。所以你可不要食髓知味哦!在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等我消失时你都会一并忘掉。”
——他要永远做一个太阳,这样才能降低她的罪恶感。这是她真正所想的。
“我也不想忘……”水门的脸上露出一点忧伤。
她却显得苛刻起来:“不想可不行,不甘愿也不行。其实你要是能在我走之前就放下这一切是最好的,但如果感情这东西太缠人,那你之后忘掉也是可以的。”
他好像有一点不满,突然孩子气地收拢手臂将她圈禁在胸口,不让她再说了。
小夹起先愕然,随即想想也是,她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像个“妈妈”或者“大姐”似的,其实他能不懂么?只不过再聪明的人也有想任性的时候罢了。
她突然想起,她还不仅像帮历代火影们“带孩子”的保姆,不光时不时要替他们照顾徒弟、孩子,其实最核心的还是要给这几位火影“卖命”。
卡卡西就不必说了,她曾经恨不得要满足他所有的愿望。水门如今也是这样,一再戳中她的弱点,叫她心甘情愿要在接下来毫无保留地帮他。纲手曾经也是如此,天知道那位美貌大公主撒泼耍赖起来,小夹从来就只有点头说好的份,然后替五代目干了无数的活——她简直就像“第二号”的静音。
幸亏千手纲手是女人,而且和小夹一样只对男人有兴趣,否则小夹岂不是也要背叛丈夫献出身心。
能当火影的,怕是大多都克得住她。
“你会送我回去的吧?”她突然想起来,眼下早已是后半夜了,便弱弱地趴在未来的火影肩头说,“我明天还要接诊呢。”
水门这才放松手臂,对她轻轻一笑,欣然答应。
她歇了一会才又起身,伸长手臂拽出了柜子里的浴衣,在旁人可能的注视下小心翼翼披上衣服去结账。
她不知他此刻会想到什么,也无暇顾及了,再次回到房间想起还是应当换回来时的睡衣和外套,便又打开卧房门探手抓走榻榻米上的绸裙。
水门还在里面,见她再回来时与匆匆忙忙的她相视一笑,她扶了一下又要垂下来的长发,便也无言地笑着关上门。
各自穿好来时的衣裳,男人打开门走进女人在的起居室,后者转过头来看看他,想了想,还是将他落在外面矮柜上的护额拿过去,在他弯腰的同时也踮着脚帮他重新系在额前。
喜欢归喜欢、欲望归欲望,可该有的生活还会在未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