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大家进香礼佛,出海拜神,总需有个公认的名头,而后将同类的行商之人组织在一起,做面条的,有做面条的准则,卖面条的,也需遵卖面条的货价。这样便买的满意,卖得也安稳。”
许昭昭看着陈成,也不十分确定自己有没有说得明白。
陈成锁紧眉目想了半刻,而后问道,“那如此组织,当以何人、何事为准?”
许昭昭低头想一想,“行会中必有其首,可称为行首,一人代表,与各方斡旋,行商会之准。”
陈成又问,“那倘若行会之人聚众所行不义,若此前城南接旧铺们要联合起来抵制新铺,又当如何?”
许昭昭没想到陈成一个小小的县令,竟对制度的各种影响了然于胸,于是也跟着认真的想了一想,
“若是如此,当有官府之人驾驭其中,大局为重,平衡利弊。如若官员行贪墨不义之事,那边可受律法所辖。”
陈成似有领悟,重重点了点头,“许家小掌柜,定是饱读史书,今日一番见解着实令下官佩服!待我回府好好思想一番,再作定夺。告辞!”
陈成搁下银钱,便往县衙去了。
许家铺子里,许大山夫妇和胡桃桃却如看见什么珍禽异兽般盯紧了许昭昭。
胡桃桃低声道,“许伯母,这当真是你亲生的那个许昭昭吗?”
徐氏手肘点了点许大山道,“他爹,家里可曾买过什么史书?”
许大山木然的摇摇头,“想必昭昭这一病,定是打通了某处经脉,便无师自通了。”
许昭昭收拾完陈成的桌面,对上几人惊异的眼神,
“我今日脸上,可是开了什么花?”
胡桃桃道,“花倒没见到,只是头顶似有层层金光,说了天书,显了神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