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仙,一个却满手血腥,如地狱修罗。
杜惜娘没有再对她下手。
如果没有她的血,没有那个做尽恶事的宗主爹,她又能活到几时呢?
李莲花叹了口气:“你其实很想你娘吧?”
杜惜娘抬眸,眼神杀伐凛冽。
李莲花陈述道:“我在小院就一直闻到药味,原先我以为是院子晾晒的药草,但是这么深又陈旧的药味,连打开衣柜都扑面而来,是长年累月浸染下来的。我问过小娟,小娟说是房子涂了药材防止野兽蚊虫。”
“其实不是。厨房里大灶不用,是因为之前长年熬煮药材,毒的医的早就渗透锅底,柜子有纸粘过的痕迹,应该之前是药柜,而里面那间屋子,是你之前作为被针灸用药的地方,你在自由后痛恨过去,于是摧毁了那间屋子。”
他语气肯定:“我现在住的小院是你之前住的,而你,搬去了你娘生前的地方。所以在我出来的时候才赶过来。”
“小院东南角种着桑树,床帐绣着铃兰,枕头里也填充铃兰晒成的干花。而此地虽处谷地,但气候相对炎热干燥,不适合铃兰生长。京都倒曾有一段时间引进过这种花,想来你母亲喜欢铃兰。”
杜惜娘静静听完,而后平静道:“你说得不错,但是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词,叫慧极必伤。”
她手上的刀贴着李莲花的脖子又紧一分。
李莲花却波澜不惊,依旧是那副闲散淡然的样子,他看着执刀的姑娘,温和浅笑:“刀对你来说还是太沉了,改用剑吧,我教你。以后再给你寻一柄轻巧的软剑,那个更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