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来到一片树林,树林深处有一座废弃的酒窖,酒窖旁有个小院子,院子里此刻还亮着微弱的烛光。
狄克青心急如焚,但是却丝毫不敢妄动。
毕竟宛宛在他们手里,他自己再苦再累,哪怕是死,都不怕。但他舍不得让他的宛宛受苦,哪怕一点点,都不行。
乘羽感觉到周围有高手的气息,却不见院子周围有人,想着定是郑子凤安排好的。
毕竟夜颐国人多狡诈阴险,耶律惠宛关在这里,必然不能走漏风声。
所以这院子从外面看起来并无异常。
几人在大门前停下,郑子凤吹起口哨,口哨有特殊的节奏,定是某种暗号。
马上就有人用口哨声回应他,一来二去三个回合,才有两个黑衣人出来,开了大门。
进了大门之后,里面两个农民夫妻模样的人出来迎接他们。
房子里一切摆设跟普通农房没有区别,奇怪的是,里面并没有第三个人。
“宛宛呢?!”
狄克青忍不住发问,他们耍他呢?!
郑子凤对那两个农民模样的男女使了个眼色,俩人上前拿黑布蒙住了狄克青的眼睛。
随后,俩人带着乘羽几人,扭开了机关,进了一个地道。
一行人走了大概一刻钟,到了一个石室门口。带路的那俩人按了机关,开了门。
这石室不大,四面都是石墙,室内陈设还算齐全。
一进门,他们就把狄克青眼睛上的黑布解开了。
室内有两个丫鬟打扮的少女,正坐在桌边喝茶,似乎是在等着乘羽他们的到来。
石室的东面和南面都有床铺,东面的床铺上躺着一个女子。
那女子年岁不大,长长的头发披散着,双眼紧闭,面色苍白。
狄克青一看到她,立刻冲过去,嘶哑着声音叫了一声:“宛宛!”
女子没有动,似乎睡得很沉。
“宛宛!我是青哥啊!你醒醒啊!宛宛……”
狄克青又轻声叫了几遍,耶律惠宛才缓缓的睁开眼睛。
她一看到眼前蹲在床边的心上人,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
“青哥!”
耶律惠宛虚弱的叫了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来。
“宛宛!我来了,别怕,我在这里呢!”
狄克青握着耶律惠宛的手,声音有些哽咽。
“青哥,我爹他……”
耶律惠宛满眼都是悲伤,她怎么也想不到她的亲爹,会对她痛下杀手。
“我都知道了。”狄克青愤恨的说:“他实在是歹毒至极!”
“可他毕竟是我爹……青哥,我们走吧,走的远远的,永远都不再跟他们有所牵扯,好不好?”
耶律惠宛有气无力的说着话。
她的伤毕竟很重,这几天郑子凤派人全力救治,她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但身体还是很虚弱。
“好,宛宛,我带你走,我们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回夜颐了!”
狄克青轻轻地擦掉耶律惠宛脸上的泪水,温柔的哄着她。
“不过,我还有些事要办,这几天你先在这里安心养伤,等我办完事了,就接你走。”
“好。”
耶律惠宛是个温柔乖顺的人。她的母妃并不受宠,他爹平时都不拿正眼看她的,她一直是被哥哥们欺负着长大的。
她的母妃最后也郁郁而终。
长大后,由于生的美丽,她的便宜老爹把她当成了拉拢下属的工具。
狄克青是唯一一个对她好,给她温暖,不惜拿命保护她的人。
所以她的青哥说什么,她都会顺从的听话。
而且,救她的这帮人是敌国的,自然是要拿她和她青哥换什么的,她不傻。
“宛宛,你放心,我要做的事不会伤害到你爹。”
狄克青看得出耶律惠宛即使恨着她的父兄,却仍然珍视那对于她并无意义的亲情。
“青哥,你要做什么尽管去吧!我在这里等着你,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耶律惠宛柔声说道,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嗯。”
狄克青应声,抱了抱耶律惠宛,起身走到乘羽身边,对他行了个礼,道:
“战王,是我对不住你,但是我也受到了惩罚。如今你们救了宛宛,你要求我做的事,我一定替你们办。”
“好。那就出发吧!”
乘羽不多废话,面无表情的回答。早点办完事早点回去,他现在特别想他的霜儿。
“宛宛,我先去了,你定要保重身体,好好养伤,我办好事就来接你。”
狄克青对着耶律惠宛柔声说道。
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石室。
带路的人又拿黑布蒙住了狄克青的眼睛,关了石室的门,带着几人出了密道,来到农舍里,才把黑布取下。
几人出了院子,乘羽停下脚步,问狄克青:“关押颉儿的地方,离这里有多远?”
“我并不知道这是哪里。”狄克青老实回答,“那个地方在鸠游山的一个隐秘的山洞里,四周有高手把守,洞里我没进去,不太清楚状况。不过,我想尽办法探听到,那里面至少有十个夜颐高手,郑小公子被锁在一个铁笼子里。”
“铁笼子?!”
郑子凤心下一阵疼痛,可怜他的儿!
狄克青点头:“是的。不过,这事跟耶律栋没有关系,完全是夜颐军的主帅达穆所为。他是为了在耶律栋面前邀功!”
狄克青说到此处,眼睛里满是愤恨。那个达穆觊觎宛宛很久了,想尽办法的在耶律栋面前表现。
而且,达穆行事狠辣,手毒心更毒,要是宛宛真的嫁给他,必然是要受尽折磨的。
“你确定是达穆?”乘羽眯起眼睛看着狄克青,“莫不是你因为耶律栋趁你被抓,把耶律惠宛许配给他,你怀恨在心,祸水东引?”
“宛宛在你们手上,我敢玩什么花样?”
狄克青正视着乘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