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回哪儿去。”
瞧着这些明显是隔壁村的人,兰村长也没有必要给他们留脸面了。
可总有些打头的出来。
“兰村长,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您还没问问我们来这什么事儿,就让我们走啊,这也太偏心了吧,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呀。”
“就是呀。”
一帮人附和道。
已经知道事情起因的兰芝,从村长背后走了出来,大声说着:“行,那你就来说说,你们这伙人,是因为什么,气势汹汹的来我家的。”
听到这话,刘秉义那伙拿出了一张契纸。
“瞧好了,这是五日前,你亲自给我签下的契约,上边白纸黑字的,清清楚楚,你,兰芝,在五日后,自愿嫁与刘秉义为妻,大历年,七月初。”
“上边的字,也是你亲笔签下的。”
兰芝看着刘秉义手中的契纸,偷偷地低下头笑。
这二愣子,是兰芝签的又怎样,这一没人证,二没物证,就凭一张纸,就想要我当你媳妇,怕不是在那白日做梦呢。
胸有成竹的兰芝见刘秉义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说:“既然你说这是我亲笔签下的字,可有证据。”
正准备美滋滋带新娘子回家的刘秉义似是听到了什么搞笑的事儿,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这,还用证明?”
刘秉义看着院里自己带来的一大群人,笑着说:“行,那就给你证据。”
“你,去寻套笔墨,让这位出尔反尔的新娘子看看什么叫证据。”
刘秉义吩咐身边人去找笔墨,打算让兰芝当场对字迹,以此来证明,毕竟在古代,习字不易,每个人字迹也都有自己的规律。
很快,手下寻了东西过来。
这时,兰芝家已经里里外外的,围的都是人,村里人都来看热闹来了。
兰芝看着这么多人,心里喜滋滋的。
好不容易找来了靠山,就是要把事情闹大,这才有的玩儿嘛。
内心窃喜的兰芝拿着寻来的笔墨,抬笔写了起来。
由岚谷村村长作证,来判断笔墨真伪。
随着兰芝的收笔,离兰芝近的那些人都轰然大笑。
“刘秉义,这就是你说的证据,怕不是那纸契是专门找人写的吧。”
“就是呀,这明显瞧着就不是一个人的字迹嘛,不会是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随便捏造的吧。”
听着离的近的那几个人的话,众人都你拥我拥的上前,看着那几个被兰芝写下的字。
只瞧见契纸上的字,严谨不失灵动,将小楷的样学了个十成十,转眼看兰芝刚刚写的,简直像是小孩学步,一笔一划,端端正正的,要硬说,只能说它像个字罢了。
一旁的刘秉义看着这截然不同的字,立马怒目圆睁的看着兰芝:“你作弊,这不算,不算。”
“你肯定是故意写的不好的,少在这儿给我装。”
正气在头上的刘秉义指了个自己的小弟:“你,去屋里找找,给我找旧的写过的纸张来。”
“快去。”
刘秉义朝小弟大声吼道。
被吼的人,本就有些害怕,毕竟这里里外外,可是围满了岚谷村的人,这被刘秉义一吼,顿时吓的一哆嗦,就差同手同脚跑去屋里找去了。
见此景的兰芝,不住的发笑,围观的人也都跟着大笑起来。
自己早就料到会有这出,刚刚出门找村长的时候,就早已吩咐娘把自己平日的有字迹的纸都给烧毁了。
看着两手空空的,走出来的人,刘秉义怒的把自己屁股下坐的板凳一下就给摔成了两半,指着兰芝的鼻子骂到:“臭婆娘,你竟然敢耍我。”
被气极了的刘秉义,全然不顾他是在别的村的村长面前撒泼,直冲冲的上前,对着兰芝的脸准备打过去。
忽的,一声呵斥声从村长口中传来。
“刘秉义,你想干什么,想要在我们村撒野嘛?”
兰村长是不会由着外村人来欺负本村的,一同在这岚谷村的村民,听见村长说了这话,都齐刷刷的站在村长背后。
尤其几个高大的庄稼汉,都是刚从田地里回来,还没来得及放下手里的锄具,就来了这听热闹。
此时他们有的拿着锄头,有的拿着镰刀,都气势汹汹的对着刘秉义他们。
看着眼前的阵仗,刘秉义有些害怕了,可回头瞧了瞧自己带的人也不少,便又有些傲气,也同样让自己的人抄起了手边的家伙事儿。
本只想将刘秉义吓走的兰村长,看着依旧不思悔改的他,高声喊着。
“刘秉义,今日你来我岚谷村闹这一事,我已给足了你脸面,你带着一大伙人来兰芝家要说法,行。你要证据,好。要什么都给你了,如今,已证实那契纸并非兰芝所写,怎么,想要开始威逼了吗?”
“你可别忘了,你刘家村的三百亩鱼塘,可还在我们村子里养着呢。”
兰村长这话一出,刘秉义一伙人立马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放下了手中的家伙事儿。
一旁正等着这阵仗的兰芝,则站在村长跟前说:“村长,今日刘秉义既找上门来要我的说法,我已给了他说法,现在,我也要找他刘秉义要个说法。”
今日来的人好不痛快,竟接连看了两场热闹,有的离家近的,都跑回去抓了把花生来,简直热闹极了。
兰村长听着兰芝的话,怎么,这事儿还有隐情。
“你要找刘秉义什么说法呀,别怕,咱们全村人都在这,有什么事儿,说出来,大伙儿都替你做主。”
兰芝看着眼前和蔼的村长,开口讲道。
“今日,各位都在此地,烦请大家给兰芝做个见证。”
“我,岚谷村兰芝,今日要控告刘家村,刘秉义,要故意谋杀我娘。”
众人听着兰芝的话,都吃了一惊,嘴上来不及吃下的花生米都掉了下来,这,这刘秉义竟为了要强娶兰芝,要杀兰芝娘?
正在一旁,准备听兰芝能说出什么话的刘秉义,脸上冒起了冷汗,手也在身后微微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