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马车,洛安辰拦腰抱起谢知微回王府,早已等候主子回府的下人向王爷道小世子在休息。
谢知微没去看儿子,任由着洛安辰一路抱着她,女子娇嫩白皙的双手紧紧揽在王爷的脖颈上,温热的气息时不时吐在男人英气的脸庞之上,不一会他的脸就浮上了层红晕。
一路上,谢知微经过不少熟悉的地方,纷纷绕绕的回忆刹那间涌入脑海。她曾经在京城王府成婚,每日盼着丈夫早日回府。
亲王府虽不如皇宫大气恢弘,却是由谢知微亲手布置,包括王府长廊、花园,亭台楼阁,池塘等,这一切她都万分熟悉。
她想起雍州城的王府,那些人,都是因为自己的无能而丧命,眸中又泛起泪花来。
看着这熟悉的寝室,六折琉璃屏风、金丝楠木圆桌,书架,熟悉的拔步床,这熟悉的一切,她却换了一张脸,对着父母哥哥只能说她金蝉脱壳,改头换面。可面前这个人,他亲手为自己收的尸,她无从告知自己就是谢知意。
无处话凄凉。
洛安辰一路上打量着谢知微的脸色,想着她估计遭遇了什么,没法明说,只能带回来验验身。这姑娘这么浪,花样百出,每天缠的他不放,他不放心想看她身上是否有其他男人留下的痕迹。
“脱吧!”洛安辰将怀中的谢知微放到床上,谢知微见男人脸色阴沉,只好从外裙开始脱,直到解了小衣,男人都未喊停。
径自上了床,帮谢知微开始解衣带,随着最后一件避身衣物脱下,空无一物,洛安辰仔细地检查着她身上的痕迹,肤如凝脂,冰肌玉肤。
好好检查一番后,依然未发现有何可疑痕迹。
谢知微见他如此,问他:“有兴致吗?”
这些天洛安辰一直处于焦躁的中,眼眸中血丝密布,甚至嘴角急的上了火。见谢知微如此,更是将一股子焦躁发泄在她身上,身下的美人泪水盈盈,恍若游离,没了之前的那股子魅劲,他不满地道:“认真点。”
他的手劲大,谢知微疼得面色一白,这人以前可是唯恐自己受疼,知道他身子孔武有力,力气大,行房事时小心翼翼,算了今非昔比,他和她早已回不去了。
谢知微苍白着一张俏脸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手劲大你不知道?”
洛安辰没好气道:“嫌弃本王当初就不要勾引本王,既然勾引了就别怪本王不怜惜你。本王可是个武夫,有的是力气。”
“行,你继续。”语气透着一股子无奈。
洛安辰听了更焦躁,这是嫌弃他了,之前可不是这样的,女子花样百出扮狐妖,那股子的魅劲勾的他至今魂不守舍。
“你的那些花样呢?”
“这两天没心情,等过两天好吗?”她刚刚缓过来,沈念念的时候是她,但那时自己孤苦无依,急需要找一个靠山,当然亦是极为喜欢他的。当下她的记忆大半回来,对着之前的丈夫只觉得之前的他极为体贴,可如今的他却叫自己看不透。
洛安辰对女子的失神感到不满,“你是嫌本王伺候的不够好吗?”
这样也好,让他好好发泄发泄,她也需要缓一缓。
自沈念念回来,洛安辰便觉得她的不对劲。莫非是变心了。两人之前你侬我侬,如今却,令他有些许不快。
“变心了?”冷不丁地洛安辰问她。
“没有,我心悦你,远比你想象的多。”谢知微只能这么答他。
洛安辰放下心来,“你的身份本王想办法给你解决,你安心,最低是个侧妃。”
谢知微淡淡回他道:“不用了。”
洛安辰这些天没睡好,闻言有些急:“沈念念你什么意思,不想嫁本王了?”
谢知微木着脸不想回答。
两人僵持之际,听见下人对着世子请安的声音,原是儿子来了。
二人没顾得上刚才的不快,忙穿起了衣服,洛安辰脱的不多,除了谢知微忙的手忙脚乱,慌了神,她身上的痕迹怎么都遮不住。
男子顺便推开木窗,外面微风习习,散去这一室的气息。
见谢知微穿戴差不多了,洛安辰从榻上起身,打开了房门,世子洛裴元急急地冲进来,“娘亲,听说你回来了。”
谢知微轻笑着,语气温柔,眼里透着一股子的柔情,“是的,娘回来了。”
洛安辰闻言,回眸的那刻,女子神态自若,眼眸中的温柔,那般笑容,仿若是谢知意在世,对着自己和孩子那般柔柔地笑着。
怎么可能,是他亲手葬的妻子。
他晃了晃头打消了这个不靠谱的猜测。沈念念一颦一笑皆像他的妻子,他才愿意求娶,不是吗?
谢知微抱着儿子娇软的身子,城破之日她只想让儿子活命,找到他的父王,活下去。
此刻见到他百感交集。在她是沈念念的时候知道他这些年受了不少磋磨,心疼地抱着他,这么小的孩子,受了这么大的罪。
她站起身来,反手打了身边的洛安辰,“叫你去当和尚,脑子不好是不是?是不是很喜欢当和尚。”,她的眼神里透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女子打在他身上更像是挠痒痒,洛安辰眉头紧蹙,反了天了竟敢打他。
谢知微的小手红了,她恨恨地瞪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心里感叹真是“没用的东西”,竟让她的孩子受欺负,也不想想明箭易躲暗箭,更何况皇宫里明箭都难躲,有人无事生非起来,真是折磨人。
尤其他那个侄女,从小嚣张,对着她亦丝毫没有对待皇婶的礼貌,每年送婆婆的生辰礼,在一旁指三道四,弄得她难堪。
你倒是去给你皇祖母去摘星星去。
谢知微见他没反应,反而蹙起了眉头,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心里更烦了,“不跟你说了,我跟儿子有话要说。”
儿子身量又长了一截,没法子抱了,只能牵着他的手穿过雕梁画柱的长廊,走进自己曾经的寝室。
元儿见母亲如此熟悉,竟然为了他打父王,他搓着小手忐忑地问道:“娘,你是记起来了吗?”
“嗯,想起来了,我的孩儿这两年受苦了。”她有些心疼,将儿子放到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