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槐明进隔间又拿出一个外袍，递给杨槐明：
“夜里冷，再穿一件。“
杨槐明看了看自己的装扮，明白了魏渊的意思，忽得脸颊一红，有些尴尬的套上外袍。
魏渊将一个小铜镜和一个木制的模板放在桌子上，想来这就是让‘怪物’显现在石壁上的工具。
“这个案子看起来玄乎其玄，其实仔细查来却算不上困难，可见幕后之人并不是心思十分缜密之人，之所以看起来一环接着一环，只不过是准备的时间长罢了。
“至于为何那些人会下山之后惊惧而亡，症结既不在‘怪物’本身，那就可能是其他的办法。无外乎是下毒、机关或者巫术。
“巫术我是不信的；看这用铜镜聚光做的‘怪物’，想必也不是精通机关之术的人；那就只能是下毒，而且极善用毒，连医正都瞧不出任何端倪。
“陈望的户籍是在应天府，且十六岁进了京兆府，十九岁进了亲军卫，但并不意味着他没有机会学毒。
“典正五年、六年、八年，先帝曾派人出使西南和喀蕃藏，就是因为那里的奇药，原本身体已经不治的先帝竟然又多活了几年。安济三年、四年、五年，圣上要么出使，要么打仗，要么和亲，都以不同的理由与西南及喀蕃藏有所接触，虽然明面上是为了平叛，实际上还是为了西南的各种奇药，以救治生命垂危的故皇后。
“那几年，西南的奇药天下闻名，所以西南的药贩也抓住商机前来京城。但有奇药就会有奇毒。
“你还记得陈望的户籍上仅写明了母亲是谁，但并未提及父亲吗。原本我只是以为他是私生子，毕竟私生子不写父亲的情况数不胜数。但眼下看来，他父亲极有可能是曾是非法私卖奇药奇毒的西南药贩。
“奇药也就罢了，倒也不至于不在户籍上认这个儿子，所以他父亲贩卖的应该是奇毒，而陈望从小耳濡目染，难免学得一二。”
魏渊从未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现下如此，估计是来掩饰刚才见到杨槐明的失色与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