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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萝勾唇笑了笑,往楼上看了一眼,心道这儿郎也生的不错,便宜你了,悄然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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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上,扈掌珠原本兴致缺缺地觉得这次也就这样了,她还是去走江湖更好些,就见台上刷地又来个人,还是那比她都矮的一个小崽子,不禁倍觉头疼,低声叱道:“李小弟,别闹,快下去。”
李韫傲声道:“这擂台规矩,可没说年纪小便上不得。”
台下的人沉默一阵后,又大声喝起彩来,附和他道:“没错!没错!”
扈掌珠眉心突突地跳,低声喝道:“李韫!”
李韫故作潇洒地一挥手,“扈姑娘,请教了。”
扈掌珠磨牙,行,不自己下去,打下去还不成吗?
“李公子,请。”
李韫灿烂地笑了笑,长剑一抖,当先出招。
吟木忽地想起前几天李韫问她的话。
她教他枪法时,李韫曾问,“师父,若是对付像扈姐姐那样使刀的高手呢?嗯,就比如我这样的水平。”
那时扈掌珠还没在她家住着,她还不熟悉她功夫怎样,只从李韫的描述里猜着说道:“大概再过十年吧。还得扈姑娘不会进境才行。”
李韫:“……如果就是我呢?”
“如果是你,或许有几分胜算,你可以赌她的轻视,还有不会伤你的顾忌。”她当时这么说,“不过你不能用枪,枪太长,不好使这个法子。”
她一念及此,心道要坏,看台上时,果见李韫一剑刺出,直朝扈掌珠当胸撞去。
扈掌珠打从一开始就没把李韫放在心上,根本不会想这小崽子会不会有什么诡计。双刀一横,挡开他这一式。却不想李韫变招竟很快,刹那间便缠向她右手手腕,竟然是个拼命的架势。
扈掌珠仍是不以为意,挥刀上去,刀剑铿锵一碰,不知李韫使了什么手段,她竟觉手腕微微一麻,右手的刀竟脱手飞出。
一旁监场的扈家三子一下子都跳了起来,台下传来阵阵喝彩声。
扈掌珠微微一愣,终于提起些许警觉来。李韫一点不敢大意,长剑挽个剑花,不要命地冲撞过来。边打边退,又边退边打,扈掌珠一点料不到这小子能撑这么多招,怒从心头起,正打算再不客气,才惊觉她已退到边缘。
不由逼起狠意,右掌呼呼作风,左手刀势更是狠厉,却不料李韫忽地向前一倒,竟然直直往她刀锋上撞来了。两人靠的近,她不好收刀回撤,又不肯弃刀,只往后退了一步,脚下一滑,心知不妙,然而为时已晚。
李韫一声欢呼:“我赢了!”
吟木闭起眼,不忍看扈掌珠那一刻惨烈的表情。
这就是她给李韫出的法子,赌她不肯伤他的顾忌。
台下人群静寂了一瞬,忽地齐齐鼓起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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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爷正心怀惴惴,看着那楼下,盼望着莫出什么事来。
忽然跟随李韫的家丁过来告诉他李韫上台去了,须臾又一个跑过来告诉他少爷竟然赢了。
李老爷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气得昏厥,“逆子!这逆子!”
李夫人道:“其实扈家闺女挺好的。”
“闺女好,她老子不好啊!”李老爷气到失了分寸。
李夫人道:“事已至此,还能如何?”
忽地追着绣球的家丁回来报说结果,“老爷,夫人,不好了!绣球砸中了一个外地来的公子!”
李老爷两眼一翻,差点背过气去,旁边家丁一拥而上将他扶住。
李夫人两眼泪涟涟地唤:“老爷!”
李念卿也慌了,忙拥上来喊:“爹爹!”
李老爷颤颤悠悠地摆摆手,“天意啊,天意。”
缓了一会儿,派人去把那人叫过来一问,原来竟是入京投奔长兄求学的,名冯止,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比自家女儿长一岁,细论起来两家倒还有些亲戚,他要投奔的兄长竟然同在康王府做事。
再看冯止的容貌人品也还都过得去,加上女儿经此一遭更是不肯嫁给顾冕,于是伤心透了的李老爷,只好依从天意。
另一厢扈掌珠表示无话可说,沉浸在居然输了的郁闷里,由着扈老爷把她押回家关着。
两家为了儿女的这一门亲事商量了许久,李老爷在扈老爷火气终于窜上来表示闺女等不了后,折中成月底给这俩孩子摆定亲宴,等李韫稍大点,即刻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