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幅画,不同的是,那幅画一角的白布垂落下来,露出了画的一角。 窥见了花团锦簇的一角,红的粉的白的花团团簇拥着。 从这些馥郁的花中露出了一雪白的手。 指尖泛着粉,骨节漂亮,肤肉匀亭。 是佣人没挂好,还是……昨晚有人偷看过那些画? 晏栖不敢让人发现看见了这些异样,在纪南察觉之前匆匆收回视线。 即将离开走廊时,远远地看见有佣人走过来,伸手将白布又蒙了上去。 待早餐时,晏栖一直在想刚才看到的画面。 那会是谁的手? 看来是个青年男性,会是管家的手吗?但管家一直戴着手套。——还是画家的手?可没见过墨徊的手,就算见过,也未必分辨得出来。 这些画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为什么不收来? 明明是不允许旁人揭开的画,却故意摆放得这么显,乎每一处地方都挂着幅,看上去就好像…… 在故意引诱玩家去看。 坐在身边的纪南忽然道:“那个画家来了。” 晏栖下意识抬头。 二楼楼梯处站着个很熟的人,和昨天见到的模样一般无二,又冷又傲,俯瞰过来时,餐厅内悄然变得安静无声。 晏栖有些怵那双睛。 很漂亮很干净的天蓝色,却总让想到无机质的玻璃球。 刻意避开了那双,却听身旁的纪南忽然奇道:“好像在看我们这边。” 晏栖敏锐地察觉到那道视线从身上扫了过去。 很轻。 却让后颈汗毛乍。 靴子敲击光滑地面,发出轻微的脚步声。 那道脚步声在晏栖身旁停下。 审视般的目光落在身上,而后这位阴晴不的画家在晏栖身旁的位上坐下了,一股淡淡的冷气随之袭来。 晏栖听到了骤然加快的心跳声。 旁边竟然是位! 怎么没人告诉?! 墨徊的身上有颜料所拥有的独特气味,却并不难闻,和花香掺杂在一块。 人到场,早餐式开席。 晏栖全程没敢抬头,总怀疑那道目光还在盯着。 “有题的现在可以了。”声音很冷,像一股裹挟寒气的水流。 “这些画为什么都被遮住了?”有胆大的玩家出了这个题。 闻言,晏栖不动声色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悄悄竖耳朵。 “——我不喜欢人看。”墨徊冷冷道,眸子里是明显的不虞,不满竟然有人不知天高地厚向这样的题。 桌上的其人又了个题,都和副本息息相关,晏栖默默听着,原本打算一直这么安静,忽然听到系统提示音。 【支线任务:(2)向墨徊提】 晏栖微微张了张嘴,有些茫然。 啊? 没有题的呀,为什么要让提? 小漂亮雪白的牙齿咬紧丰润殷红的下唇,眸子里浮出纠结和苦恼,握住银色餐刀的手略微攥紧,手背浮出的青筋像摇曳的小蛇,牢牢缠住。 餐桌上有不少人一直在看。 系统冷漠地想,但晏栖一个也没有注意到。 ——的世界纯粹简单到容得下信任的人。 墨徊眉尖轻轻蹙了下,神情中的冷倦生恹转瞬即逝,快得像是幻觉。 微微眯了下。 晏栖结合设随便想了个题出来,软声道:“您喜欢什么?” 这个题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毕竟晏栖刚才的表情为难极了,看上去好像要开口,任何要求都会满足。 墨徊微顿,上晏栖的。 黑白分明,瞳仁黑得像曜石,白部分又干净得像新雪,底有明亮的熠熠生辉的光。 晏栖微微歪了下头,“这个题很难回答吗?” “画,——这座城堡里所有的。” 很简单的回答,甚至可以说是敷衍,和线任务完全不沾边,但晏栖的睛更亮了,弯唇轻轻笑了下,“是吗?我也很喜欢您的画,您的画好像有生命,每一幅都让我喜欢得不得了。” 在诉说的喜欢。 不,是的画的喜欢。 墨徊突兀拧紧长眉,面色冷硬。 晏栖有些慌乱,不明白说错了哪句话。 在惊慌间看见了刷新出来的第三条任务,双骤然瞪圆了。 【支线任务:(3)当着所有人的面向墨徊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