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声音带着某种气急的笑意,唇角冷冽,逼近她大声而一字一顿地质问。
她怎么能?——这个混蛋、八年前自顾自地离开瓦利亚不曾与任何一人道别,漠然到好像那三年的相处时间只有瓦利亚们记在心底而被她随意地抛弃践踏。而如今时隔多年的再见面就是全然地忘记、身体时间停留在那令人作呕的年岁里,居然还敢来轻飘飘地问一句,那个人是我吗?
……开什么玩笑。
斯库瓦罗的双手死死压着聊生以太的肩膀,那双铁灰色的眼显出某些刻薄而残忍的神色,阴翳在他的眼底游离浮动着。
被逐步逼近的少女看着他,眼里也依旧没有什么其他的情绪。聊生以太任由他双手用力,好像根本没把他的行为放进眼里,语调平稳地继续叙述着自己的猜想,
“……啊,虽然是这么说,但真可惜世界上大概不会同时存在于两个一样的人。既然你口中的人是我,现在的我也是我…两个全部都真实的人生的话,是怎么做到的呢。”
她那双毫无波澜的黑色眸子对视着斯库瓦罗,“处于某些面对你们时候产生的情绪波动,那个人也只能是我了。”
……
随后,聊生以太垂眸,抬手捻起斯库瓦罗垂落下来的一缕白色长发,食指缓缓地缠绕把玩着,感受着对方僵硬了一瞬的身体和逐渐松懈下来的力道。
用game来打比方的话,记录簿上要在十四岁这个时间节点画上重重的红色记号。
斯库瓦罗口中停滞的八年里空白的时间、未打招呼的离开甚至拿走了云之指环、与对方八年前印象里毫无变化的年龄等等。
……
聊生轻轻扯出一个笑,“斯库瓦罗,先去打理一下你的头发吧。”
僵冷的气氛被这句话随之打破。
斯库瓦罗停顿了两秒,随后不紧不慢地握上她玩着自己头发的那只手,纤细的手腕被他全然地握在掌心,好似一折便能断掉似的。
他唇角的笑扭曲又凶狠,“喂——还对客人提要求吗?”
聊生任由他指尖蠢蠢欲动,语气无辜又理直气壮,
“明明是主人对阶下囚的安排才是。”